金佳儿和金民月父女隔阂化解的这天,早上九点半,李维刚、李铁、小白三人约着一起回家。
昨晚闹的事,周铭的人不仅跟着打扫舞厅,临走前,还让涂经理算了算损失,然后打电话回去,找他爹要钱去。
“喂,爸。你让下人给我送点钱过来,对,就现在。”周铭歪着嘴巴在收银台打电话。因为被扇了好多次耳光,脸和嘴巴都已经歪肿了。
“怎么了?都这么晚了还打电话回来,电话一打通,就开口跟我要这么多钱?”周铭的父亲周义堂问道。
周义堂是个外乡客,老家是墨市人。为了躲避债主催债,大半夜偷偷带着他的妻子和不到一岁的周铭逃到这里。一开始靠乞讨和打临时工挺了过来。
一次偶然的机会,周义堂救了一个醉酒的人,而那个人为了表示感谢,便请他到公司工作。就这样,周义堂一直在这个老板手下做事。
“爸,您先把钱送过来,回头我再跟您解释行吗?这是你儿子的救命钱啊……”周铭不敢把事情告诉周义堂,只能来了个苦情戏码,毕竟,周义堂很宝贝这个儿子。一听到是儿子的救命钱,他也不敢怠慢,先把儿子平安带回来再说。
于是,他亲自带着钱,让司机送着来到“喜相逢”歌舞厅。他知道自己儿子的性格,因为小时候周铭跟着自己吃过苦,所以,后来周义堂小有成就后就特别宠溺周铭。要什么都会尽力满足,以至于现在,已经二十二岁了,还整天游手好闲,到处拈花惹草,风流债一屁股,周义堂现在想管,可于事无补。
周义堂到了舞厅门口,看到周铭的背影,他正拿着拖把拖地,周义堂很意外。这个平日里无所事事的人,怎么会在这里干劳动力了?
“小铭,你这是在干什么?”周义堂走到身后问道。
“爸!我对不起您……”周铭听到周义堂的声音,立马转过身,扑通跪倒在地。不敢抬起头,一直缩着脖子哭泣。
也许是因为太委屈了,才会在自己父亲面前落泪。也许是怕父亲责备,才上演苦情戏码。
“快起来,发生什么事了?你跟爸说说。”周义堂见不得自己儿子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哭得稀里哗啦。
周铭这才抬起头,起身站了起来。
“你的脸怎么变成这样了?是谁打的?谁这么大胆,敢动我周义堂的儿子!”周义堂虽然平时会责骂周铭,可也没有这样打过他,看着儿子的脸又红又肿,实在太气愤了。
“爸,您小声点!是我惹了惹不起的人,这事他们也不再追究,让我们把这里的损失费给了就行。你带钱来了吗?我们赶快给了钱就回家吧……”周铭见周义堂很激动,立马拉着周义堂的胳膊小声说道。
“什么惹不起的人?是哪个大户人家?”周义堂仗着自己老板也是市里有名号的人物,气焰还在高涨,他以为自己老板会摆平一切。
“是……是金家……”周铭结结巴巴地说道。
“金家?是金瑞岙金司令家吗?”周义堂试探性问道。
“嗯……”周铭低头轻轻回答。
“唉……你这个没有眼力见的废物,还好金家没找你麻烦,不然,我恐怕都见不到你最后一面了!”周义堂指着周铭的鼻子骂道。
此刻的周义堂,再无嚣张气焰,只想带着周铭离开。他赔着笑,跟涂经理交谈了几句,然后把怀里的包递了过去。
“今天这事,的确是小儿不懂事,希望涂经理能在金家那边多美言几句,别让他们找我们的麻烦。”周义堂点头哈腰地跟涂经理说道。
“周老板放心,金家人并没有要找你们麻烦的意思,不过,还是希望周少爷以后能检点一点,不是谁被欺负了,都能忍着的。”涂经理一改往日的谦卑,平日里,像周铭这样的客户,已经是这里的贵宾了,平常对这里的女客户动手动脚,他都只敢当作没看到,可直到今晚,他才敢这么理直气壮地教育一顿。
“涂经理说的是,我回去会好好教育他的!”说罢,周义堂拉着周铭上了车。
这一晚,周义堂抽出裤腰带,狠狠地教育了一顿周铭。
“爸,您别打了。我现在到处是伤,再打就废了,以后谁给你养老?”周铭趴在地上喊道。
“你这个不孝子,还敢说这些话!你再这样下去,我恐怕不用几年就被你气死了!”周义堂狠狠地在周铭的屁股上甩了一皮带。
“啊……爸,我不敢了,求求你放了我吧。”周铭撕心裂肺的喊道。
“义堂,你别打了!小铭他已经知道错了,你就停手吧,再打下去,还怎么了得呢?”周铭的母亲急忙制止道。
这一夜,对于周铭来说,简直太难忘了。钻心的疼痛,和被人当众的屈辱。他又疼又难以入睡。
隔天清晨,李维刚、小白、还有李铁九点半起床,虽然,他们把场子收拾好,睡下去的时候已经凌晨三点多了,但大家都想回去家里,就不敢睡懒觉。洗漱一番,换了衣服就离开宿舍。
李铁和小白自然是回去看老婆,而李维刚则是跑去普府找小花。
只有方子和普天宇没有对象,赖在床上不起来。
“刚子,待会儿要等你一起回去上班吗?”到了分岔路口,李铁问李维刚。
“不用,待会儿我直接从这边过去,时间也没多少,这次,我就不回家了。”李维刚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