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呵呵呵!”
舒晓琴以她独特的冷笑方式向我嘲笑着,没错,确实是嘲笑,而且是赤-裸裸的、毫不加以掩饰的嘲笑。
我问她,“你笑什么?”
她回道:“有只鸭-子在跟我讲感情,讲同情,难道你不觉得可笑吗?”
我仔细的想了想,然后认真的回道她,“我不觉得可笑。”
舒晓琴沉默了,在沉默中,她有点燃了一支烟,然后翘起二郎腿,手肘撑在膝盖上,手掌托着额头,任凭香烟在发丝旁冒着袅袅青烟。
许久,她抬起头来,对我说了声,“谢谢,真的很感谢。”
我很有礼貌的回了一句,“不客气,真的不用客气。”
于是她笑了,这一笑中,不再有嘲笑,有的只是真诚。
所以我真的很好奇,一个曾经肯为了自己女人去持刀砍下流氓老大脑袋的凶人,怎么会转眼间就会喜欢上别的女人。这份感情的转变,实在也太
快了些。
于是我将心里的疑惑告诉了舒晓琴。
“这曾经也是我的疑惑,我不只一次的问他,但他给予我的只有冷笑。后来我终于想明白了,他去杀人不是为了我,而是为了他自己。属于她的
东西,别人不许动,谁动就杀谁!”
我追问道:“那么现在呢,现在你不是依旧是她的女人么,甚至都已经结婚了,成为他党国勋名正言顺的妻子。”
“他的妻子是真的,可是他已经不稀罕的东西,你觉得他还会觉得属于他吗?”
舒晓琴嗤笑,“你要想明白,在我被别人玷污之前,我的身体只真正属于他一人。在被玷污之后,我的身体内就留下了两个男人的痕迹。这么跟
你说吧,被别人用过的避孕套,你还会再用一次吗?”
“可这明显是两个概念,你是人,你不是避孕……”
‘套’字都还没有说出口的,舒晓琴就已经开口将我打断。
“那是在你的眼里,可在他眼里,都是一样的。”
说完,舒晓琴长出了一口气,合着烟雾吹飞远处,在灯光下飘渺虚幻,如同一场华丽梦境的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