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洗了澡?”姜宪搂着慎哥儿,闻到儿子身上残留着的淡淡玉兰香露的味道,笑道,“去干什么了?”
慎哥儿笑道:“蹲了马步!”
姜宪笑道:“怎么这么用功?之前还吵着娘说要休息几天的。”
慎哥儿嘿嘿地笑,牵着姜宪的手让她坐在了临窗的炕上,笑道:“我打了冕哥儿。看冕哥儿他娘那样子,肯定不会善罢干休的。您肯定会让我自己去找场子。我寻思着冕哥儿那小身板小模样,打我肯定是打不过,可保不齐他暂时找人指点一下,让我吃个暗亏。我这几天就拉了卫属教我几招防身保命的手段。一力降十会。总归不能让那冕哥儿占了便宜去,丢了娘亲的脸。”
姜宪呵呵地笑。
小小的年纪就知道未雨绸缪,多半是像了李谦。
她亲了亲儿子白嫩的小脸,道:“要是他们家大人出手呢?你有把握躲得过去吧?”
“那更好!”慎哥儿不以为然地道,“我已经跟云林说过了,这几天让他派几个人悄悄地跟着我。他们来明的我只有硬着头皮上,他们若是来暗的,正好让爹的那结暗卫练练身手,也让他知道厉害。有些人,你使劲地收拾他几回他就知道怕了。”
姜宪忍俊不禁,只好转移话题,问他喝不喝,是要喝茶还是喝果汁。
慎哥儿还没有来得及回答,有小厮进来禀,说李长青过来了。
姜宪带着慎哥儿去迎接李长青。
李长青看见慎哥儿在这里非常的高兴,牵着慎哥儿的手问了半天话,好像大半年没见似的,实际上早上的时候慎哥儿还去给李长青请过安问过好。
姜宪请了李长青到东厢房奉茶。
李长青也没有客气,喝着茶说明了来意。
姜宪之得就收到过李长青的信,说要分家。只是她回来之后李长青一直没有提,她还以为李长青改变了主意,没想到李长青给她来了个突然袭击,又说起分家的事来。
在她看来,这根本就没有必要。反正李家的三兄弟都不在一处,彼此间也颇能忍让,关系挺不错的,没必须这个时候分家。但李长青的心思她也知道一、二——他这是怕李骥、李驹俩兄弟有了李谦做靠山,不思进取,还狐假虎威,打着李谦的旗号做些不上台面的事,坏了李谦的名声。
但这件事她也和李谦商量过,李谦的意思是听李长青。并在信里告诉姜宪:“我爹不会害我们的,他说怎样就怎样”。她也就不好多说什么。
“我们都听您的!”姜宪道。
李长青很是满意,也没有避开慎哥儿,就这样把慎哥儿抱在怀里对她道:“那我明天就和阿驹他们说。宗权是长子,我肯定是要跟着你们的,包括汾阳置办的祭田,都由你们打理。太原的产业就留给阿驹。我再拿出三万两,由你们和阿骥平分了。剩下的,就是我和何氏的棺材本了。等我们俩人都咽了气,再由你人三兄弟分。”
这倒也合情合理。
只是李雪和李冬至却是提也没提,让姜宪不免犹豫了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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