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骥听了嘻嘻地笑,和李谦进了门。
得了消息的姜宪正领着慎哥儿出来迎接他们。
两拔人在门口碰了个正着。
一时间大家都颇为惊喜。
李骥忙上前给姜宪先礼,李谦则伸手把慎哥儿抱在怀里。
“爹爹!”难得慎哥儿还认得父亲,兴高采烈地抱住了李谦的脖了。
李谦惦记着妻子,也思念儿子。
他在慎哥儿的面颊上“叭唧”了一口,含笑地望着慎哥儿,温声道:“你在家里有没有听娘的话?有没有顽皮?”
“我最听娘的话了!”慎哥儿答着,目光微微有些躲闪。
李谦正忙看姜宪,眼神像粘在她身上似的,根本就没有发现儿子这小小的一点异样。
他赞了儿子声“乖”,对和李骥寒暄完了的姜宪柔声道:“我不在家,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姜宪抿着嘴笑了笑,招呼李骥和李谦:“天气这么冷,有什么话我们回屋说吧!”
众人点头,穿过正堂,李骥回了自己住的院子,李谦则抱着慎哥儿和姜宪回了正房。
丫鬟们早已准备好了热水,李谦把慎哥儿放在了临窗的大炕上,跟着丫鬟去了洗漱室,出来的时候姜宪已经吩付人在摆膳,慎哥儿像个泼猴似把炕上弄得乱糟糟的。
姜宪抽空看了李谦一眼,满意地点了点头。
前些日子太皇太后派人送了几匹上好的贡缎,姜宪全给李谦做了新衣裳。这件宝蓝色紫金祥云团花的直裰叉是其中一件。李谦穿在身上显得修长又白皙,非常的精神。
她笑道:“已经让人去请阿骥了,他应该马上就能到了。”
清清爽爽洗了个澡,换了个新衣裳,李谦从心到身都透着惬意,突然有种老婆孩子热炕头的安宁与舒适,甚至觉得年味仿佛都扑面而来。
他笑盈盈地点头,坐在了慎哥儿身边,随手拿一个被慎哥儿从九连环上拆下来的圆环,一面帮慎哥儿把那上圆环挂到九连环上去,一面和姜宪说着话:“京城那这到底出了什么事?留了太皇太后一个人在那里好吗?”
是庆格尔泰退后之后,姜宪才给他写信,说不去京城了。之后他写了信回来问姜宪详情,姜宪又说和等他回来了再说,他想起这件事来心里就不免有些慌张。生怕太皇太后有个什么不测,让姜宪伤心。
姜宪理了理思绪,低声把宫里发生的事告诉了李谦。
李谦听了直皱眉,道:“必须得把皇上背后的人揪出来才行。若是皇上事事处处都听他的,会酿成大错的。轻则在史书上留名说上几句,重则甚至会改朝换代!”
从前李谦心里就是再有想法,“改朝换代”这样话是绝对不会说出来的。
自信能让人胆大。
难道李谦因为这次战事对自己更有信心了?
姜宪在心里猜测着,嘴里却漫不经心地道:“现在六宫毕竟是韩同心管着,太皇太后也不好插手。不过,时间长了,简王肯定会察觉出来。反正现在太皇太后身边还有亲恩伯,还有王瓒,太皇太后就又着名份,不会有什么事的。”说到这里,她突然目光熠熠地望着李谦,道,“我有一个好消息,你要不要听?”
李谦看她这样子就是想给自己一个惊喜,自然是要配合的,忙道:“什么好消息?既然是好消息,你怎么能不告诉我?”
姜宪呵呵地笑,道:“阿律哥做父亲了——上个月初五,大堂嫂生了个儿子。说是五斤八辆,母李平安。大伯父给孩子取名叫姜杏。”
“姜杏!”李谦非常的惊讶。
杏是草本,又是很普通树木和吃食,取个这样的名字,不免有些轻率和浮躁。
通常女孩子才取这样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