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青大马金刀地坐在太师椅上,霸气地道:“什么事?说吧!”
他现在看见大儿子不知道为什么就会觉得有点心虚,不是不敢摆谱,而是觉得在大儿子面前摆谱摆不起来,二儿子他从小就管得少,父子感情也比较淡漠,等他想起这个儿子的时候,这个儿子已经长大了,他再在二儿子面前摆谱也没什么意思了。只有小儿子,他能像别人家的父亲一样想怎么呵斥就怎么呵斥,想怎么教训就怎么教训。他还是很喜欢这个小儿子的。
李驹忙在脑子里理了理自己要说的话。
“爹,前段时间给我们供棉花的那个江南商贾不是在棉花里掺了石子吗?您还记得这件事吧?”他正色地道,“前两天大堂哥就向我和李总管推荐了一家江西的卖棉花的。我瞧着那棉花不错,价格也很公道,我想,要是这个人没什么问题就用他的棉花好了。结果李总管一查,现那商贾和大堂哥的关系非常的密切……”他说到这里,顿了顿,“我们继续往下查,现那商贾在太原的铺子,大堂哥是参了股份进去的……”
这件事展到了这个地步,就非得李长青亲自出面说下一步要怎么办了。
李长青呵呵地笑两声,对小儿子道:“那你有没有去查查那个江南商贾棉花里掺石子的事?”
李驹一愣。
李长青:“我们家又不是不给钱,给钱又不是不及时,那江南的商贾为何不跟我们家做生意?他从江南来一趟太原不容易,为何要做这自毁商誉的事?”
那江南商贾的事传了出去,不要说太原了,就是九边都没有一家会跟他做生意了。
李驹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结结巴巴地道:“您是说,您是说……”
李长青老神在在地端起茶盅来喝了一口茶,语重心长地道:“你到底还是太年轻了,做事顾前不顾后。有些事,你要多动动脑子才行。不要只看表面。不过,你刚经事,就当是个教训好了。你大哥在你这个年纪,根本不用我管了,反过头来我有时还要请教他……”
他絮絮叨叨地说了快三刻钟才打住。
李驹一直恭敬地听着。
李长青很满意,道:“那你们就进你大堂兄推荐的那个棉花贩子的棉花好了!”
李驹目瞪口呆。
李长青目露狡黠,道:“我们只管买棉花。只要棉花好,不掺假,价格公道就行了。至于是谁卖给我们的,我们管那么多干什么?你说是不是!”
李驹还是不懂。
李麟作为他的大堂兄,却和别人合起伙来赚李家的钱,这在他看来,就是背叛!
李长青看着直摇头,道:“你要是想不明白,就回去继续想。或者是去请教李总管。”
李驹木讷地点头,给李长青行礼,退了下去。
李长青叹了口气。
这也不能怪他喜欢李谦,相比起来,李谦这个儿子要比他们强百倍啊!
李家只能靠李谦撑着。
想起这个,他就想到了李谦的长子,他的长孙慎哥儿。
他怎么也得想个办法去见见他这个大孙子才行。
太想看看那孩子长得什么样了。
是不是像柳篱说的,一脸的富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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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犯了一个错误,没有注意尊卑的问题,把李驹的儿子取名叫了李继。谢谢书友“小蓝sR”的提醒,把李驹的儿子改名叫“李续”了……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