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金宵第二天早上起来果不其然地说不出话来。宿醉又让他头痛欲裂,像被太阳晒蔫了的庄稼般没有精神地耷拉着个脑袋,哑着嗓子朝李谦抱怨道:“……半夜醒来,根本就没有个人。你这里是郡主府吧?就算仆妇是临时买回来的,也不可能出现这种事吧?我叫了半天居然没有人应答。我差点被烧死!说实在的,你府里的这些仆妇都是从哪里来的,是哪个人牙子办的差事?你告诉我,我帮你去把那里砸了。完全是拿了钱不办事嘛!”
李谦和他恰恰相反,像吃了人参果似的红光满面、精神奕奕。
他斜睨着金宵,淡淡地道:“除了四十几个平时打扫宅院的粗使婆子、小厮和丫鬟,其他的人都是从镇国公府临时抽调过来的。就是这四十几个打扫宅院的,平时也是由房夫人帮着代管的……”
那刚才的话就有些不合时宜了。
金宵想也没想地就改变了口风:“难怪,我说怎么客房那边没有人服侍呢?原来是人手不够!不过,你马上就要回去了,这边的府邸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来住上一两次,就别再增添仆从了,将就几天你就回西安了,又不是天天都有宴请!”
李谦闻言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
金宵讪讪然地笑。
李谦就道:“你吃好了没有?吃好了,我和你一起去见见金大人。回去的事,还要和他商量商量。”
他今天早上约了梅城谈事情,可又觉得,在他出门之前最好是把金宵送走。
金宵望着一大桌的早膳忙端起面前的豆浆喝了几口,道:“我好了!可以走了!郡主那边,我要不要去辞个行?”
“不用了。”李歉淡淡地道,“郡主还没有起床,等她起了床,丫鬟会告诉她的。”
“那好!”金宵十岁就有了自己单独的院子,不太了解内宅的女子是怎样生活的。他听了笑道:“那就代我向郡主道声谢。昨天晚上招待我喝酒,今天一大早又吩咐做了这么大一桌子的早膳……改天郡主要是回了太原,一定要告诉我。我来做东,好好地请郡主尝尝我们太原的特产!”
说得好像谁家不住在太原似的!
特产就不用了,只要你说话的时候离保宁远点就是!
有事的时候不要麻烦他的保宁就行了。
李谦想到他起床的时候姜宪像个孩子似的脸蛋儿红扑扑地睡得正香,心里又开始痒痒的了,决定先回屋去看看姜宪再出门。
等到姜宪起床的时候,自然没有看见李谦。
一个姿势摆得太久了,难免会让关节有些僵直。
昨天两次都被李谦摆弄成趴跪的姿势,一次手被拧在身后,一次被逼得抓了填漆床的柱子抵抗着李谦的冲击……当时只觉意乱情迷,如今睁开了眼睛,清清楚楚地看见了床角挂着的荷包上绣着的金黄色葫芦和碧绿色的藤蔓,她脸上热热的,既感羞耻又觉得手和膝盖酸酸的痛。
她伸了伸胳膊,这才现自己还全身赤祼着。
这蠢蛋,只顾着自己快活,连件小衣也没给她穿。枉她这么的心疼他,他想干什么都依着他……她想到之后自己实在是没有了力气,迷迷糊糊地要睡着的时候,李谦好像还把她拉到怀里搂着,手不老实地到处乱搓,胸前好像一直被人含着。
姜宪心中一惊,悄悄地掀了被子查看。
原本粉粉的乳儿红肿肿的像颗红红的小果。
只怕是一时半会不会好。
这混蛋!
姜宪咬着牙骂了一句,决定下午就回宫去。
再和他胡闹下去,她只怕全身没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