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翌心情又变好了。用过早膳,还颇有兴致地在窗前看了会雪,这才去给曹太后请安。
远在京城慈宁宫的姜宪一早起来也看了会雪,相比赵翌的轻快,她就显得沉重了很多。
赵翌离宫,韩同心装病,整个紫禁城像个安静无语的妇人。
她索性派人把自己给李谦准备的冬衣皮袄等让情客送去了镇国公府,托姜律送到甘州去。
谁知道情客回来却告诉她,她隐约听说甘州那边要打仗了,拿到了军饷之后,原本预定这两天启程回甘州的蔡霜已经提前赶往甘州,还说,姜律怕她担心,让人瞒着姜宪,不给她带信。
姜宪又急又气,忙催着情客又去了镇国公府,仔细地问问姜律具体的情况。
可能是昨天夜里风雪太大,情客出宫晚,到了宵禁的时候,房夫人留了情客歇在了镇国公府,情客到现在也没有回来。
前世这个时候,李谦是在大同总兵府。
他也遇到了战事,赢了。
可今生,他去了甘州,也不知道会遇到鞑子哪个部汗的人,战况最终会如何?
从前李谦就是吃了不了解北方天气的亏,那年打哈密卫,就败了。
她越想就越心焦,早膳吃得没滋没味的,就连像从前一样陪她用早膳的白愫都明显地感觉到了,问她:“是不是昨天晚上没有睡好?”还打趣她,“不会是梦到了李谦吧?”
这成了亲的妇人就是不一样。从前白愫何尝这样的打趣她?
她似笑非笑地睇着白愫,笑道:“是啊!我梦到了李谦。掌珠这些日子没有回去,国公爷一个人独守空闺,不知道会不会觉得被褥太冷。我看我不如向太皇太后求个情,放了你早点回去。免得国公爷在背后嘀咕太皇太后不近人情!”
“尖牙利嘴的,我说一句,你倒好,不回个十句就不甘心。”白愫说着,上前去捂姜宪的嘴。
姜宪笑着躲开。
两人在炕上嬉闹了好一会,到了快去给太皇太后问安的时候才安静下来,重新整理了衣饰,披了斗篷,由小宫女打着伞往东暖阁去。
姜宪的心情好了很多。
见到太皇太后,见太皇太后、太皇太妃正和田陈氏说话,她不禁笑道:“田太太今天来得好早。”
太皇太后呵呵地笑,道:“也不知道这孩子昨天干什么去了?田太太昨天晚上歇在宫里,你又不是不知道,今天却问人家怎么来得这么早。”
姜宪讪讪然地笑。
昨天她满心都是李谦,哪里注意到这些。
大家坐下来说着话,喝着茶,田陈氏把话题引到了这几天学的太极招数上,还和太皇太后细细地分析起每个动作有什么好处来。姜宪心中一动,觉得这太极好像真的可以养生,等到用午膳的时候,私底下问田陈氏:“你娘家可还有兄弟愿意出来做事的,我想带一个回西安。”
田陈氏讶然,道:“郡主不准备在京城过年吗?”
前几天太皇太后还驳了太皇太妃让白愫提前出宫的话,那就是要留姜宪在宫里过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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