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说得都有道理。”
陆西峰说,“可我老忘不了那晚,林指哭得巨惨……”
“哪儿有巨惨。”
邱黎明理智指出,“就哭了那么一会儿。”
陆西峰坚持道:“反正情绪到位了。”
这个说法绝对不算偏颇。
几人面面相觑半晌,邱黎明摩挲着酒杯,有些遗憾地说:“那会儿傻逼穆没钱去找人。”
“有钱也找不到人。”
李重远说,“林指如果不是去年签了我们团,根本说不准会在哪儿排练。”
陆西峰又一次没跟上节奏:“……什么意思?”
管啸解释道:“就是说……‘讲清楚’的最佳时机已经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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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再提,就跟翻旧账的小姑娘似的。”
李重远沉重地说,“除了让局面更尴尬,没任何好处。”
穆康到家时已经晚上十点了。他洗完澡,赤裸上身在落地窗前抽烟,一根烟还没抽完,先被冻得打了个喷嚏。
看来势必要准备一份暖身饮料了。
穆康杵在酒柜前犹豫了几秒,在伏特加和威士忌中选择了前者,直接倒了半杯。
而后他站到了总谱墙前,就着依稀的秋日月光,抽烟、喝酒、读音乐。
穆大才子特有的主题与和声在脑中被酒意浸染,渐渐幻化成一个熟悉的背影。指挥家背脊笔直,腿长逆天,指挥棒下线条绵延,密密缠住穆康怔忡跳动的心。
可惜那道身影,很快就在越来越模糊的思绪中消失了。
秋的透亮不过是光造就的伪装。
寒冷的秋风露出狰狞的真实样貌,卷起落叶满地,仿佛在昭告天下,忧郁并非秋的表象。
忧郁是秋的命运。
穆康喝完最后一口酒,靠着墙,慢慢坐到了地板上。
地暖刚开一天,温度没能立刻上来;脑中的音乐暂停,乐声止于第89小节;月亮隐身树后,落地窗失去了最后一抹月光。
醉意蒙眬的此时此刻,寒冷、寂静与昏黑侵袭空旷房间的各个角落,夺走五感所及的一切真实。
唯一的依靠,是身后那堵墙。
穆康闭上眼,在彻底失去意识前的那一刻轻轻地说:“阿衍……”
喝空的酒杯脱手而出,“咣当”一声落在地上。
“你为什么……不和我说再见……”
酒杯无助地滚向未知他方,同这句细不可闻的呓语一起,缓缓地被冷寂黑暗吞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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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与净化:DeathandTransfiguration,德文TodundVerkl?rung,Op。24,交响诗(Tonepoem),德国作曲家理查德·施特劳斯(RichardStrauss)写于1889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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