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灯光温暖明亮,夏树正襟危坐,翘首以盼演出开始。
邱黎明夹着琴:“我活动一下。”
穆康用钢琴给了几个小提琴的音:“不难。”
邱黎明的琴声多情大胆,穆康新写的这首作品正需要这种情绪,就像为邱首席量身定做一般。穆康把和声情绪详细解释了一遍,边唱边挥手,带邱黎明一段一段地走。
这种碎片化的重复一点都不好听,满心期待的夏导演在一边坐得都快睡着了,悄悄问管小小:“怎么这么无聊?”
管小小低声说:“练琴就是这么无聊,就像你们剪片似的。”
夏树:“比我们剪片还无聊。”
“因为穆康排练的时候特别严格。”
管小小解释道,“要求很多。”
夏树:“看出来了……你们也受得了啊。”
管小小面无表情地说:“全国范围内受得了的人差不多都在这儿了吧。”
两人练了近一个小时,直到管啸给众人添第四轮茶,穆康终于说:“行了,来吧。”
邱黎明长出一口气:“先休息一下。”
他把宝贝乐器放回琴盒,转头先去找烟,刚一打开柜子就惊呆了:“你的……烟呢?”
穆康:“在那儿啊。”
邱黎明举着仅残存一包烟的软装中华:“只有一包了?”
穆康一愣,站起身走过来:“是吗?”
陆西峰奇道:“你不是号称必须得时时保留五条以上囤货,否则没法活下去吗?”
穆康低头看了看烟盒:“我……忘了。”
夏树和管啸异口同声地说:“这他妈都能忘?”
管小小:“怎么忘的?快教教这几位老烟枪。”
穆康犹豫着说:“大概我最近在……减量吧。”
他想了想,忽然觉得大概就是这么回事,语气又怡然自得起来:“瑞士抽烟不方便,我正在习惯减量。”
管啸尔康状伸手:“等等。”
邱黎明惊得烟瘾都暂歇了:“哪儿抽烟不方便?”
陆西峰试探地问:“瑞……士?”
管小小敏锐地说:“你要出国?”
夏树惨叫道:“不是说好帮我写曲子的吗?”
穆康喝了口茶,清晰宣布道:“我要去瑞士找阿衍,写新曲子。”
管啸:“……”
邱黎明张口结舌:“……什……么?”
陆西峰不敢置信:“……我……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