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赖着,就撒泼。
他倒要看看姬芜能怎么样!
姬玉树心思活络的很,面上却还是那副要死要活的模样。
姬芜被姬玉树吵的整个人都烦躁起来。
但是她又不能打姬玉树。
毕竟姬玉树是姬家的命根子,原主的母亲拼到三十五岁,好不容易才生出一个男丁。
自然是宠的如珠似宝。
这熊孩子若是在这儿挨了打,那姬母明日就能带人冲过来闹事。
可若是直接丢出去……
眼下已是入冬了,夜里偶尔还会下点小雪。
万一姬玉树冻死在回家的路上……
真是个烫手山芋,怎么处理都不妥当。
姬芜正在苦恼,却感觉自己衣襟被人极轻的扯了下。
“姐姐是不是在想该怎么安置他?”褚岁寒简直就像是姬芜肚子里的蛔虫。
他眉目如画,温言软语,笑眼弯弯。
和正满地打滚撒泼的姬玉树一对比,褚岁寒简直是自带圣光。
“嗯。”姬芜顿时多了些怜爱之色。
她伸出手,摸着少年柔顺的发顶。
褚岁寒感受着头上的触感,舒服的眯了眯眼睛。
他温声道:“其实也不难,姐姐想想百福楼怎么对付吃霸王餐的人。”
相比起之前调走的保守派老掌柜,金不焕的手段可是激进了许多。
他折磨人的手段极为高明,没什么内伤,更不会危及生命,却能够叫人生不如死。
“我似乎记得一种……”姬芜细细回忆着,“好像是将人的手脚捆起来,然后……”
褚岁寒眼中笑意渐深。
百福楼有种折磨的手法,就是将人手脚捆住吊在树上。
受罚之人脚下有个高度巧妙的凳子,那人必须用脚尖垫着才能稳住身形。
一开始受罚之人并不觉的累,但随着时间变久,脚尖吃力越来越多,酸痛感至足见逐渐蔓延至全身,受罚者这才真正感受了痛苦。
偏偏这个刑法极为讨巧,并不会在受罚者身上留下伤痕,更不会危及生命。
褚岁寒以为姬芜说的是这个惩罚,心中顿时愉悦了不少。
他是假弟弟又怎样?
姬芜可是连句重话都舍不得说他。
姬玉树是亲弟弟又如何?
相比起亲弟弟,姬芜还是更喜欢他这个假弟弟。
褚岁寒唇角微微扬起,一颗心像是泡在了蜜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