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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求医已改（第3页）

姬芜大摇大摆的来到小厮面前，状似无意的掏出那只纸合约。

“今天这天气，怎么它就这么热呢？”姬芜凑近小厮，将合约在对面面前甩的哗哗作响。

白纸摇曳，几乎贴到了小厮的脸上。

合约上白纸黑字直直刺入小厮眼中，小厮僵着脸敢怒不敢言。

眼见着小厮的神情越来越不自在，姬芜见好就收，这才背着褚岁寒离开了。

离开百福楼后，姬芜带着褚岁寒直接去了医馆。

王大夫是镇上最好的大夫。

他自二十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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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就开始行医，职业生涯已有三十多载，须发都已经花白。

各种各样的病例，他也见过不少，但在看见褚岁寒的残肢时，也是皱起了眉头。

“小公子可还记得，这腿是何时残疾、怎么残疾的？”王大夫细细端详着褚岁寒的残肢。

褚岁寒有些不自在的瑟缩了一下，垂眸道：“不记得了，似乎生来便是如此。”

十六年来，他还是第一次如此直白的，将残肢暴露在他人视线中。

褚岁寒面色依旧和煦，指甲却早已深深刺入掌心。

“这……”

王大夫踌躇了一下，小心翼翼的抬头看了褚岁寒一眼，又看了姬芜一眼，暗自酝酿着合适的说辞。

“王大夫不必顾及我，但说无妨。”褚岁寒微柔声道。

“那个……”姬芜挠挠头，对着褚岁寒道：“要不我出去等，你们在这里慢慢说？”

十六岁的少年，正是自尊心和羞耻心最强烈的时候。

姬芜迈开脚步就想往屋外走。

没成想才刚跨出一步，她就觉得自己衣角被极轻的拉了一下。

“别走……”

褚岁寒的声音极轻，轻的就像一片打着旋儿落下的秋叶。

这极轻的一声挽留，像是一枚石子落入湖中，在姬芜心中泛起阵阵涟漪。

竟让姬芜莫名觉得有些鼻酸。

姬芜调整了一下心情，转过身道：“好，我不走。”

褚岁寒别着头，姬芜看不清他的表情。

她只听见褚岁寒轻轻应了一声。

褚岁寒别着头，姬芜看不清他的表情。

她只听见褚岁寒轻轻应了一声。

触角微微勾起，姬芜坐在褚岁寒的身侧。

王大夫细细打量了一番褚岁寒的残肢，又才抹了把额上的汗珠。

他斟酌着开口：“小公子的腿断口平整，依老朽看，不像是天生的。却像是……”

他小心翼翼的看了眼褚岁寒和姬芜，道：“却像是被人后天斩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