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你快去医院,刚才你严大哥在电梯里吐血昏倒,被救护车载走了!”
小善善问着梁娴容:
“为什么我不可以跟妈妈一起走呢?”
“孩子,妈妈并没有打算丢下你喔!是命运安排你留下来的。”梁娴容望着照片中的徐芝兰和姜达人,“在这世界上的每个人都有功课要做,你要做完了才能去找妈妈。”她的声音有些怅惘、有些怀念。
低头看见一脸困惑的梁善善,笑了。
“走吧!”
梁娴容牵起梁善善的小手,“来,我们回家!”
“容姨,我不懂。”
“我知道……不过没关系,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
不!不要离开!
再也不要了!不要任何人离开!
我还不懂,不懂你、不懂爱情、不懂……死亡……
你怎么可以丢下重重困惑一走了之呢?
碰——
“哎!”梁善善呼痛出声,跌坐在急诊大门前的瓷砖地板上。
“哦,门这么大一果看呒喔?”洗玻璃的欧巴桑一脸不可置信地望着梁善善,说话之余还顺便把她碰脏的门面补擦几下,“喂,没代志吧?”
“对、对不起,我太急了!”
梁善善揉着发疼额际,连忙道歉。
“急?急虾米?这里郎郎拢急,可素喔,该给伊留的,还素会给他留啊!”
欧巴桑动作粗鲁,说出来的话倒带三分禅意。
“是,是……对不起,谢谢!”她急急爬起,抬眼就见到一个熟悉身影正从急诊室走来。
“善……”严开话语未落,就被惊喜交集的梁善善抱得扎扎实实。
“太好了!太好了!”旧痛加新喜,梁善善的眼泪像开了水龙头似的,一发不可收拾。“你没事……你没事……太好了……太好了……”
“我当然没事,”严开欣喜又心疼地搂抱她,“有事的是你吧?刚刚碰的一声是不是你撞的?看,肿了这么大一个包!”
“先生,你女朋友很粗勇唉,为了你给伊去撞玻璃啦!这款查某要好好疼惜喔!”欧巴桑擦完玻璃,提着水桶走了。
“你为我紧张担心?”严开眉开眼笑,分明不像该让人担心紧张的样子。
“讨厌!”梁善善推开他,脸色羞的宛如腌制樱桃,只差没滴出水来,但又霍地想起林栗的话,忍不住追问:
“你真的没事吗?没事为什么会晕倒?林栗说你还吐血了?医生怎么说?”
“能怎么说?”严开摊摊手,一副无所谓的潇洒模样。“我在救护车上就醒过来了,还跟急救小组聊了一会儿才到医院呢!急诊室是救急不治病的地方,当然就只有帮我抽个血,验个尿,预约个门诊时间什么的,还能怎么样?”
“好端端的,怎么会昏倒呢?”梁善善左看右看、上看下看,除了严开衣襟处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