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给朕出去!”
众人心惊不已,不知里面究竟出了何事,可不敢违抗他的命令,连忙退出去。
阿妤迟疑了下,张了张口,微有些茫然:“皇上……”
封煜稍顿,他抬手捏了捏眉心,语气虽缓却依旧是凉凉的:“你也先出去。”
阿妤担忧地看了他一眼,没再耽搁,转身走了出去,几乎是她刚踏出芳林苑,就见杨德带着人匆匆离开,脸色肃静,叫人心底不安。
她站好,就见陆才人不知何时走到她身边,悄声打探:“钰修仪可知发生了什么?”
旁人虽没问,却将耳朵都竖了起来,她出来得晚,皇上素来又宠她,若说谁能知晓里面的事,也就只有她了。
阿妤睨了她们一眼,没心思搭理她们:“管那么多作甚,皇上叫你们等着,你们等着就是。”
夜色已深,墙边的花灯似都快暗下来,有宫人拿着蜡烛又重新将花灯点亮,叫人心一沉再沉,这花灯再点,恐是要亮到天明了。
阿妤不动声色地觑了眼周修容,就见她静静地敛眸,与众人格格不入却没甚违和感,似遗世独立又岁月安好。
等了近一个时辰,杨德才风尘仆仆地赶回来,须臾,又见小刘子领着人出来,在芳林苑里四处翻查着什么,甚至连同宫的姜美人都受了牵连。
只见小刘子从姜美人宫中捧着个锦盒又很快地进了内殿,此番,终于不再见内殿走出人。
殿内,封煜看着小刘子呈上来的锦盒,阴沉着脸,从锦盒中拿出那张纸条,只看了一眼,他倏地冷笑,将纸条扔给杨德:
“念给她听!”
杨德看清纸条上的内容后,吓得连忙低头请罪:“皇上,奴才不敢……”
“叫你念!”
杨德吞了下口水,磕磕绊绊地念道:“……久不见,日渐思之……今日酉时,盼相见。”
——筱儿。
杨德没敢念出最后的两个字,柳嫔是旧邸老人,杨德自然知晓她本名,柳筱愫。
这纸条出自何人之手,不言而喻,再思及刚刚从柳嫔枕下掉落的那张纸条,柳嫔这是……
怪不得,根本没甚恩宠的柳嫔今日会给了姜美人机会,原是被捏住了把柄。
皇后紧拧眉,犹豫:“这会不会是有什么误会,柳嫔究竟怀着皇嗣,这牵扯皇室血脉,绝不能有丝毫疏忽啊。”
柳嫔早就从床榻上跪了下来,锦被上沾着血迹,可她顾不了那么多,惊恐地哭着:
“皇上,皇上、明鉴啊!妾身和表哥绝无私情,求皇上明鉴啊!”
那一个时辰中,杨德出宫查到,她和表哥青梅竹马,进王府前,更是险些定下亲事,如今又有这两张纸条在,她几乎是百口莫辩。
小刘子拿出从芳林苑书房找出的字帖,低头说:“这两张字条上的字迹,和柳嫔书房中字帖上的出自同一人手。”
几乎是证据确凿,皇后拧眉,这般凑巧?恰好在皇上进来时,那张纸条就掉了出来。
封煜盯着柳嫔的小腹,叫柳嫔有种不好的预感,她瑟缩着身子,就听他说:
“皇嗣?是吗?”
作者有话要说:狗皇:被绿了?
柳嫔:听我解释!
阿妤抿唇一笑,默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