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透骨生香的情景,对阿妤来说,自是没甚感觉的。
世间男子大多都这副模样,权、色,钱,总是逃不出这几样,表面上再如何风光月霁,也多是些道貌岸然的。
她轻撇嘴,刚欲转身拉封煜离开,就见那香轿在她们面前停了下来。
随后,那轻纱珠帘被掀开,故弄了太多玄虚,才终得见美人儿的真面目,柳眉媚眼,腰肢纤细,那轻纱晃动间,根本遮不住那细长的两条腿,白皙细腻的肌肤隐隐可见。
就是这时,阿妤听见涌动的人群中有人喊道:
“凝月姑娘停下来了!”
“快叫我瞧瞧,她是看上了何人?”
“莫挤,莫挤……”
……
啧。
阿妤讶然挑眉,这般热闹?
忽地,阿妤就见那叫凝月姑娘的从轿子里莲步走下来,而且越来越近,最后在她身前堪堪弯腰,那腰肢似不堪一折,煞一动,就全是风情。
她盈盈浅笑,柔柔道:“奴家凝月,可有幸得知公子姓名?”
这话是对谁说的,不言而喻。
阿妤倏地攥紧手怕,几欲要被气笑了,这是看热闹反倒自己成了热闹?
封煜一手搂着阿妤,另一手随意把玩着刚买下的面具,闻言,虽是惊讶,却也只是淡淡地掀起眼皮子。
阿妤见此,眸子轻转,忽地伸手拧住他腰间的软肉,娇声道:
“夫君,这人是谁?你同她是何关系?”
似是委屈极了,她话音间带了几分哭腔:“您就是想给妾身寻个妹妹,也该寻个模样好的,就她这样的,您、您怎得都不挑啊!”
说到最后,还带了几分气急败坏。
封煜难得愣了片刻,他何时要给她寻个妹妹了?
他尚没能反应过来,凝月脸上的笑就有些撑不住了,什么叫就她这样的?什么叫都不挑食?
她在衢州城名扬多年,哪里露面,不是引得万千男子捧着金银珠宝只要见她一面?
阿妤戏瘾来得莫名其妙,见封煜不接话,她心底着急,就又上了手,拧着他腰间的力大了些,嗔圆了眸子说:
“夫君!您倒是说话呀!妾身这般温柔小意,您还不满意吗?”
封煜脸色变了几番,不知是因疼的,还是因她厚颜无耻的话,顿了顿,他终是反应过来,握着她的手,看似温柔却强硬地拿开,勾起一抹笑,似甚是温柔:
“娇娇莫气,她如何能与你比?”
微顿,依着她的话添上一句:“为夫有了你这般贴心的人,哪还看得上旁人。”
两人一唱一和,叫凝月再也没法笑出来,刚要说话,就被阿妤打断,她破涕为笑:
“哼,这还差不多。”
终究是从底层爬上来的人,凝月没变了脸色,反而因阿妤的话生了几分火气,眉眼一哀,就似染上无限伤愁和怜弱,她堪堪勉强一笑,扯着唇说:
“是奴家不知天高地厚了。”
她忽地抬头:“公子风姿卓越,奴家一见倾心,纵使身份低微不堪配,可却难忍倾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