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什么时候,做什么事,她心底最清楚不过了。
男人久久未说话,她以为他还在担忧,生硬地转了个话题:“皇上,那些宫人,您打算如何处置?”
顿了下,她才怯生生地迟疑:“当真不能饶她们一命吗?”
封煜定定看了她好久,偏过头去,才淡淡问她:“为何替她们求情?”
阿妤被这话噎住,半晌才弱弱道:
“……就、就不能是因为妾身心善吗?”
封煜瞥了她一眼,她立刻改口:“柘芜背后之人还未查出,许美人宫人匆匆指认我,这些子原因,妾身还一头雾水。”
“皇上将她们都处死了,那谁来为妾身解惑?”
她这副和往常一般闹腾的样子,看得封煜莫名地舒心,他冷笑了声:
“身子还在疼,便有心思琢磨着这些?”
“还好意思说自己心善?”
阿妤怯生生地看着他,口中的话却是大着胆子的反驳:
“那、那如何她们也因此被饶了一命,怎么便不是妾身心善了?”
封煜还待再说,阿妤顿时唤了声:“皇上!”
刻意拖长了声音,眸子一红,大有他若是再说,她便掉泪珠子的趋势。
封煜一顿,停了下来。
但是阿妤却是没止住,她动作稍大了些,便疼得吸了口气,她哭着说:
“皇上一点也不心疼妾身!”
一字一句,都是委屈。单这一句,便叫封煜头疼起来。
“妾身都这么疼了,动都不敢动弹一下,肚子里还怀着皇上的孩子,偏生皇上还要与妾身争论,一丁点都不让着妾身!”
封煜想说,他从没让过人,也无需让着人。
可阿妤哪里管这些,她余光瞥见男人没有发怒的迹象,便哭得越发凶狠,泪珠子一滴一滴地往下砸:
“那皇上同妾身说,妾身到底哪里不心善了?”
胡搅蛮缠!
封煜捏着眉尖,脑海里皆是这句话。
她替那些宫人求情,明明是有所目的,他不过是说了句实话,她倒是委屈起来了?
斥责的话一句又一句,可封煜最终只是摁住她,头疼地说了一句:
“别乱动。”
“小心身子。”
作者有话要说:狗皇掐着阿妤的脸,凶巴巴:你倒是咳啊!
阿妤:我tm咳不出来了!
狗皇(头疼):你能不能讲点道理?
阿妤:能不讲理的时候,傻子才讲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