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原以为和姐姐同处一宫,关系也更亲近些,今日方知,一切都是妹妹自作多情。”
她似乎极为伤心,还擦了下眼泪,她本就年龄小,如今做出这副憨态来,也是极其自然,她抹着眼泪,转身就朝外面跑。
坤和宫,阿妤跑开后,许美人气得身子发抖,这装模作样的贱蹄子!
可偏生在众人面前,她还不能表现出来,只好将所有的恶心都往肚子咽。
这点动静很快就传进了后边,皇后抬起自己的双手在面前看了看,昨日刚做了朱红的蔻丹,甚是艳丽,她轻吹了口气,仿若什么都没听见,嘴角勾着一抹浅浅的幅度。
谨玉拧眉朝外看了眼,有些不满:
“这些子妃嫔越发没规矩了,在坤和宫就敢如此大吵大闹。”
皇后斜在软榻上,轻笑了声:“不闹起来,本宫还怎么看戏?”
谨玉一噎,她伺候了主子十来年,可有时候依旧猜不到主子在想些什么。
她顿了顿,说:“娘娘今日怎么帮着钰才人说话?她明摆着拿娘娘做筏子呢。”
“你当旁人都看不出来?”
皇后斜了她一眼:“钰才人这法子虽不高明,但能让孟美人无可奈何便可。”
皇后轻飘飘地说:“就算她什么应对也没有,本宫依旧会帮她。”
谨玉错愕:“这是为何?”
“谁让孟美人没她受宠呢。”
皇后的声音越来越轻,带着一股子的笑意。
明明一切如常,可谨玉却莫名觉得身子发凉。
阿妤跑出了坤和宫,就停了下来,眼角的泪珠早就干了。
她不耐烦和许美人做什么姐妹情深的模样,今日这番,她就是朝许美人以及后宫众人表明一个态度,省得以后还要和许美人来往。
这一闹,之后的请安倒是安静了下来,直到七巧节即将到来。
七巧节前夕,阿妤将做好的香囊递给周琪,有些纳闷地问:“近日宫中有什么动静吗?”
周琪欢喜地将香囊系在腰间:“没有啊,反而是比之前安静了些。”
阿妤拧起眉,不解地问:“怎么会……”
“主子,你在想什么?”
周琪一抬头,就看见她失神的模样,不解地问向她。
阿妤往一旁的案桌看了眼,那上面放着一个锦盒,里面装的就是她选好的金丝青瓷玉花瓶。
“明日便是七巧节了,宫中有些安静得过分了。”
周琪微顿:“最近安宁,奴婢差些都要忘了此事。”
听了这话,阿妤越发觉得要遭,往年的七巧节,从半个月前宫中都要热闹起来了,而今年,居然能让人险些忘了去?
阿妤想起那位荣宠至今的淑妃娘娘,现在又怀了皇嗣,无论如何,也不该没有动静。
阿妤蹙起眉尖,这种安静让她有种不好的预感。
明日的七巧节绝不会简单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