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以前是累的,现在是减肥的。”
他有些尴尬的笑笑,“你过得好不好?”
“很好啊!”
他说:“不知道哪本杂志里说过,前男友问你好不好,一定要答‘很好’。你给了我一个标准答案。”
我心里想,男人是不是都是这样,认为女-人一定要跟着她才算好,离了她,任何是好,也都是伪装坚强。
看着眼前这个微微有点发胖的男人,这就是那个曾经让我在长夜里的痛哭的翩翩少年吗?我的鼻子有点酸。
“你呢?”
我问。
“还成吧。在一家网络公司,你有朋友以后需要做网络维护什么的可以找我。”
“哦。”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我甚至想回家了。
“其实,我一直觉得很对不起你,那个时候也真是没办法。”
田飞很诚恳,“她怀孕了,她家里人逼婚,其实我舍不得你的。”
“小露好吗?”
既然他提到了这个人,我就问候一声吧。
他摇摇头,叹了口气。“我们两人很僵,她总说我忘不了你,吵个不挺……事实上,也的确是这样。”
我的笑容僵在脸上,他这算什么,表白吗?
见我神色不对,他换了一个话题,将我们去上海的大学同学一一列数,谁谁谁混得不错,谁谁谁混惨了。恍惚中,我仿佛回到了大学校园,那个叫田飞的男孩子在礼堂里慷慨激扬,说诗歌、说散文、说戏剧。
“嘿,那一笔我就赚了十万!”
一声欢呼,把我拉到现实中来,那个男孩正眉飞色舞的说投资、说股票、说基金。
突然间,我感到有些倦,“咱们点餐吧。”
我提议。
席间,两个人很安静,我低头吃了黑椒牛柳饭,一直在走神。手机响了,我一看号码,是登山猴打来的。
“喂,蓝姑娘,我们那笔大生意什么时候签合同啊?”
如雷贯耳的巨大声音,接着又压低了嗓门说:“哎,见上了吧?”
我忍俊不禁:“是啊,在吃饭呢!”
“吃什么呢?”
“你管那么多干吗?”
“谁买单啊?”
“你太八卦了吧!我晚点联系你。”
不由分说,我摁了电话。
吃完饭,喝了口茶。“刚才是你男朋友?”
田飞仿佛是不经意地问。
“不是。”
“唉……”他欲言又止。
见我没问“唉什么”,他也没有机会继续说下去。
彼此静坐无话,我猛然想起被子还晒在阳台上,于是说:“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