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人不对就直接家门都不进换地方是不是也太真实了!
安瑟瑟一边默默腹诽,一边翻了个白眼跟上去。
咖啡厅确实很紧,就在同小区楼下的门市店,出了小区门走五分钟到。
环境清幽,这边地段不算热闹,上午的时间人很少,大多数都是来这边安静喝喝咖啡看书,消磨掉周末的闲暇时间。
只是安瑟瑟在看都这家咖啡店的瞬间,心里就开始打鼓,她向前了两步,勉强笑道:“这儿人也太多了,要么换一家?”
江起淮已经推门进去了:“二楼没什么人。”
安瑟瑟:“……”
她视线在一楼扫了一圈儿,才飞快跟着上了二楼,点过餐之后,开始工作。
只需要补拍几张他工作状态以外的样子,安瑟瑟手脚麻利,动作很快,江起淮也算配合,只是有些心不在焉,她不做要求的时候,他就撑着下巴看着楼下发呆。
咖啡馆的一楼人来了又走,临近过年,玻璃门上方做旧铃铛上绑着红色的长丝带,随着空调风在空中摇摆。
某一个瞬间,江起淮游离的视线忽然定住。
一楼靠窗的桌边坐了一个人,女人漆黑的长发披散着,遮住了大半张脸,从侧面看只露出挺翘的鼻尖,头上戴着一顶鸭舌帽,帽檐低低地压下去。
江起淮蓦地站起身来,安瑟瑟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出了镜头,直接下楼朝那桌走过去。
他站在桌边,长长的影子斜斜刷在深色的木桌上。
陶枝头也没抬,仿佛对这种情况习以为常,随口说了句:“在等人。”
“等谁。”
江起淮淡淡道。
陶枝人一僵,带着被抓包的惊慌,她下意识抬仰起头来。
男人居高临下看着她,唇角向下撇着,眸色在日光下显得比平时更为浅淡几分。
他手指抵着桌沿,走到她对面坐下来,语气平淡:“在我家楼下的咖啡馆,等人?”
陶枝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没说出口,好半天才干巴巴地说:“那是挺巧的。”
江起淮看着她,叹了口气。
他声音低下来,咬字很轻:“枝枝。”
当这个称呼横跨了时光和岁月再次清晰地在耳畔响起时,陶枝藏在桌子下面的手指忍不住紧紧蜷在一起。
他语速缓而耐心,带着一点小心翼翼,生怕下一句话就会把她吓跑一样,商量似的说:“我们谈谈,行么。”
陶枝垂下眼,长长的睫毛覆盖下去:“谈什么。”
“对不起。”
江起淮说。
陶枝睫毛颤了颤,指尖死死地掐进掌心。
他只是将这三个字说出口,她的眼睛就红了。
江起淮目光深深地看着她,平静而认真:“我没想吓到你,但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我只是……”
他似乎绞尽脑汁也无法在贫瘠的大脑里找出任何语言对她说出任何漂亮的话,他顿了顿,再次开口,叹息似的说:“我很想你。”
陶枝的眼泪已经砸在了桌面上。
江起淮无法控制地抬起手,指尖轻轻地触碰了一下她湿漉漉的睫毛,声音低哑而压抑:“枝枝,我每一天都很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