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山闭上眼睛。
在一片沙沙声中,他听到一个低沉、沙哑的声音在唱。
“DieGedankensindfrei,【思想是自由的】
werkannsieerraten,【谁也猜不中它】
siefliehenvorbei【它悄悄地溜过】
wien?chtlicheSchatten。【像午夜的阴影】
KeinMenschkannsiewissen【没人能了解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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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einJ?gererschie?en【猎人也射不中它】
esbleibetdabei:【一直以来都是这样:】
DieGedankensindfrei!【思想是自由的!】
Ichdenkewasichwill【我思考我想要什么,】
undwasmichbeglücket【什么能让我幸福】
dochallesinderStill【这一切都发生在寂静之中】
undwieessichschicket【正如它们应当的那样】
MeinWunschundBegehren【我的愿望和渴求】
kannniemandverwehren【没有人能压抑】
esbleibetdabei:【一直以来都是这样:】
DieGedankensindfrei!【思想是自由的!】
一台义体爬在小土丘上。他看起来就好像是一个工人一样,整台义体都是标准的工业规格,躯干两米长、两米高、两米宽,手足分外粗壮。
和回收站小镇里那些分拣工没有任何不同。
但是,他的腹部,还有一双额外的义手。
这义手也类似于向山很早之前用过的、尤基外婆用过的民用手。相似的型号,相同的破烂。
这双手抱着一只铁皮的吉他。吉他弦是铜丝拉成。
这吉他本身的声音其实不怎么样。但是金属丝的震动,却会被转化为电信号。
这些电信号会和他的歌一道,飞上电离层,在那里开出一朵无形的花。
就通过他背上那个喇叭花一样的发射器。
这个广播客站在月光下,好像一盆金属的盆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