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浚 ?br>
“我喜欢的大哥,是自信的,是指挥的,是可以化腐朽为神奇的傅吟雪,是纵横天下的傲皇!”齐小霞悲声叫道:“知道为什么我越来越无法抵挡你的诱惑吗?知道为什么你可以对我攻城略地我却只能被动的防守吗?因为我在你身上看到了比真正的傲皇大哥更强悍更可怕的力量!你可以把战争演化成一种艺术。你可以带着绝对的微笑面对任何敌人,面对任何困难!你那种谈笑风声的骄傲,让我不由自主的被你吸引,你那种天下我有舍我其谁的霸气,更让我沉迷得几乎不能自拔。可是现在我齐小霞最尊敬的男人,第二个用自己实力闯进我齐小霞心里的男人,怎么就会蛮横的去强行碰撞他根本无法击破的岩石,怎么就会无聊的浪费他自己的生命?”
“你的战争智慧呢?你的可怕谋略呢?你的兵法呢?你可以看查一切敌人真正弱点的毒辣眼光呢?”
说到这里,在这个随时可能被战斧巡航飞弹打塌,生命悬于一线的地下通道内,齐小霞略一迟疑。终于还是哭叫道:“我还不想死!我还想再找到傲皇大哥,我还想骄傲的把你推到他的面前,告诉他,请他放心去爱雪儿姐姐,小霞已经找到了一个能让我再次心折,再次投入所有感情的男孩子!我还要得到他的祝福,我还要个晚盈妹妹、卜善娜妹妹去争夺一个没有最终决定归属权的男人!!如果你有资格做小霞的男人,如果你有资格为你的理想去创造一个全新的世界,那么请你振作起来,带领我们一起战胜眼前这个敌人,打出一条属于我们的胜利通道吧!!!”
鲜血与汗水,温柔的情语和飞扬的眼泪,有什么可以比这些东西,更能激发一个男人血液中最疯狂的成分?又有什么可以比这些,更能激发一个男人的保护欲望,和战胜一切的决心和斗志!?
我死死盯着眼前这些堵塞在地下通道上的岩石,它们是这样的大,那样重,又是如此的多,它们密密麻麻的堆垒在我的面前,用它们特有的沉默嘲讽的望着我这位曾经纵横天下的战斗英雄,只有在一发接着一发落到研究室上的战斧式巡航飞弹狠狠爆炸,它们才会在大地不停的颤抖中做出应有的回应。
就是因为一直打过来的战斧式巡航飞弹,使我的兄弟们不能及时冲进地下通道,不能帮助我们从这片绝境中打出一片生天!
沉默了不知道有多久,不知道有多少枚战斧式飞弹一颗颗的打到我们的头顶,打到我们的身边,而其他人也都沉默的望着我,其待我这个拥有化腐朽为神奇的战争英雄,再次创造一个人间的奇迹!
冷静!
对,只有让自己完全冷静,我才能从这片看似绝境的领域中,找到也许存在,也许根本不存在的弱点!
没有经历过最惨烈战争的优秀职业军人,根本不可能在这种战斧飞弹不断在头顶爆炸的情况下,保持冷静,更不可能集中所有精神,在自己的大脑中努力计算。
这是一场没有明刀明枪,但是却绝对惨烈的对抗!面对这些坚强稳重得几乎无懈可击的岩石,我们却没有足够强大的武器,我们只能用自己的双手,一点点去敲破他们的联合。
可恶的岩石,又不埃及的金字塔,怎么它们之间砌合得这么紧密,这么无懈可击,就算我们想伸手去一块块搬开这些岩石,也力有不逮!
等一等,我的大脑中突然灵光一闪!
无懈可击是吧?!
坚强稳重是吧?!
只要能打开一丝缝隙,我们就可能以点的突破,进行面的升华是吧?!
我吐出一口长气,轻轻挣开齐小霞的手臂,温柔地道:“小霞,你去找上一根钢管好?越粗越长越好!当敌人的战斧式飞弹再打到我们都听,你我还有古烈姆三个人就一起用力,全力推动钢管,趁着我们面前这堆石头略有松散的时候,让它强行穿出这片山壁。只要有了这根杠杆,我们就可以撬松整片石壁,用我们的双手,搬出一个海阔天空,搬出一个鸟飞鱼跃!”
当我带领齐小霞和三十六名血狼亲卫队队员,冒着战斧式巡航飞弹的攻击,强行冲出名古屋流体动力学研究所时,整个名古屋的战场已经变了!
这里不再是一个城市,而是一个最赤裸裸,最血腥,最暴力的山地战场!
那一幢幢代表了现代科技与文明成果的摩天大楼都在火焰与硝烟中哭泣、呻吟,到处都是激烈得分不出一丝间歇地激烈枪声,到处都是临死前的嘶吼和呐喊,到处都是艳丽的红色,到处都是人类碎裂的肢体。
在这个城市已经被打碎的霓虹灯架上,在还顽强耸立的电线杆上,在灯塔上,在不知道从哪里伸出来的一根钢管上……到处都飘着或白或红或黑的降落伞,一些还没有降到地面就中弹身亡的日本101空降特战旅士兵的尸体,就象是一个布娃娃似的,一阵劲风吹过来,他们就会左晃右晃的,本来已经不流的鲜血随着这种晃动,又会顺着尸体的双腿一点一点的流淌下来。
除了这些军人的尸体,我更可以看到大量平民的尸体,面对自己国家自己军队,疯狂的火力覆盖,这些躲在家里自以为可以安全无事的日本平民终于发现自己错了,越是呆在高楼大厦中他们越危险,可是他们又没有接受过任何面对这种情况应该如何自保的训练,他们只是惊慌失措的跑出来。
一个普通的人,一个没有接受过任何军事训练的人,面对这种用子弹编织出一张巨网,各种弹片穿插其中,几十架f-16战斗机时不时抛下一枚激光制导炸弹的可怕修罗地狱,他们的唯一下场就是发呆,然后中弹,然后仰天躺下!
我感动的望着沈浩,他是我指定的除了我以外,战场上最主要指挥官,现在他在做什么?他手里拎着一个铁楸,他正在拼命的铲着名古屋流体动力学研究所上面的石块,他一边拼命铲,一边对着步话机放声狂吼,“我不管怎么样,给我顶住!顶住!顶住!不要再向我报告你们死了多少人,也不要再向我报告敌人又增援了多少部队!我们就他妈的这几百号人了,如果不能把傅吟雪大哥救出来,我们就陪他在这里一起完蛋吧!!没有了最高指挥官的部队,没有了精神领袖的军人,只有面对死亡,才能洗刷这种耻辱!!!!”
沈浩挖的是主通道,他挖得太拼命,吼得他动情,根本没有发现我们几上三个亿人已经从他的背后全部跑了出来,我忍不住放声狂叫道:“沈浩!”
“大哥!?”沈浩看到我,不是的热情的拥抱,而是拼尽全力的嘶吼:“你快救救你的那群好兄弟啊,他们身边带的士兵已经快死光了!我已经快顶不住了!!!”
死光了?
我不由瞪圆了眼睛,狂叫道:“告诉我,我们还有多少士兵?”
沈浩一脸枯涩的回答让我的心脏几乎停止跳动,“现在我们派到战场上强行和几倍于己的敌人打阵地战的兄弟,死的比重伤的多,重伤的比轻伤的多,至少已经有十二个连的兄弟全军覆没。我们现在还可以动用的预备役,就是眼前的这些人了!”
在我身边的仅仅余下两百多人!
仅仅过了两个小时,我带来的两千名中国最精锐的职业军人,只余下两百个!
我拉下步话机话筒狂吼道:“老四老六老八老九,你们那边怎么样,立刻向我报告!”
“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