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古烈姆一拳狠狠砸上去,已经被我打得支离破碎的钢门被他一拳生生轰碎,我还没有来得及向古烈姆伸出一根大拇指,被我用六联装速射炮隔着钢门射中。躺在地上还在呻吟的工作人员和自卫队士兵,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惊呼,就被无数双鞋子狠狠踏在脚下。
我不知道有多少人象蝗虫一样蜂拥而上,我更不知道他们堵塞了多少我们必须通过的道路,我咬紧牙更换了一个锰钢穿甲弹弹匣,对着这群蝗虫这群为了活命,把尊严和所谓的礼貌所谓的高尚所谓的素质才抛到九霄云外的垃圾,就是一阵长好似机的扫射!
没有特种钢门地缓冲和保护,可以打穿一百五十毫米均质钢甲的锰钢穿甲弹,狂风骤雨般的倾泄向这些没有任何保护,没有任何军事战争经验的可怜虫。
在这片黑暗的世界中,我们只能看到六联装速射炮枪口迸射出来的足有一尺长的疯狂火焰,所有人都在拼命的喊大声叫的使劲的哭,可是在这个狭窄的空间里,你只能听到六联装速射炮几乎连击一线再没有任何间隙的可怕轰鸣。
两点五寸长的子弹壳不断飞跳,撞到墙上发出一阵“叮叮当当”的金属脆鸣。我看不到他们身上溅起的血花,看不到他们被打碎的身体和四处抛起的肉块,但是我和古烈姆都能感觉到,在这个原本干燥的环境中,迅速腾起一股带着腥味的水气!
六联装速射炮发射出来的锰钢穿甲弹,往往在射穿了七八个人的身体后,才狠狠撞到金属墙壁上,到处可以看到金属与金属交击时溅出的火花,到处都是中弹者的哀鸣。
到后来这些被打傻被打晕被打疯的家伙,终于在生物本能的驱使下,抱着头趴到了地上。我和古烈姆踏着满地的鲜血和死尸,踏着那些不断抽搐小声哭泣的可怜虫,一路向前狂奔。
手表的的秒针在不停的跳动,它每跳动一下,我们距离死亡就又近了一分,它每跳动一下,我的战略目标实施的可能又少了一分。
我操他妈的小日本,怎么在研究室里建了这么多钢门,我操他妈的小日本,他们不是以英勇无畏而自居吗?怎么有这么多非要我用速射炮狂扫一通,才懂得趴在地上的傻逼、傻蛋、傻妞、傻子们?
我一边奔跑一边对着特种钢门开火,一匣子弹射完,古烈姆冲上去就是一拳。我们不知道自己到底跑了多远,我们也不知道在地下基地内屠杀了多少工作人员,我们甚至忘了自己打碎了几个钢门,到最后我双臂都在运动射击冲被速射炮震得失去了知觉,古烈姆更是不声不响的改由用脚狠踹钢门,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他的两只拳头已经打得鲜血淋漓,甚至和我一样失去了知觉吧?
“轰!!!”
古烈姆又是一脚狠狠踹过去,随着钢门碎裂,我和古烈姆都不由自主的闭上了双眼,足足过了十几秒钟,我们才勉强适应了突如其来的强烈灯光。
一个年龄大概有六十多岁的科研人员坐在椅子上,惊愕的望着我们,可是很快他脸上的表情就被淡然的不屑所替代。他直接用我最熟悉的国语道:“中国人?”
“是的!我是中国军人!!!”
我小心凝视着眼前这个一语道破我们身份的老人,在他的身上没有丝毫慌乱或不安,面对浑身杀气激发到极限的我和古烈姆,就算是最精锐的军人也会感到如针芒在背,可是他这样一个文质彬彬没有丝毫火气的老人,竟然能保持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坦然与轻松,在生命还剩下不足四百秒钟的情况下,他正在慢慢品位着一杯清茶。
“你们的动作快得让我惊讶!”他眯起眼睛轻笑道:“我必需承认。你们中国军人的确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部队!我们经过严密的测算,就算是基地失去了所有防御武器,又不限制进攻者的装备,想突破到这里,至少也需要十分钟,这已经足够让我引爆整个研究室。可是你们只是两个人又没有携带反坦克火箭炮之类的重型武器,却能在一分零十五秒钟时间打破我们七道防御!”
“你们既然能在一分十五秒内冲到我这里,也能在一分十五秒内重新逃离这个基地!”他轻叹道:“我们流性动力研究中心的自爆系统一旦启动,就进入不可逆转状态。计算机系统会自动接管工作,拒绝任何外在指定,哪怕是我也无法再改变整个研究室的最后命运。所以你们如果够聪明的话,还是快点走吧!我这个老头子,可不希望有两个杀气腾腾的敌人陪我一起上路!你们看起来都不象是能够和睦共处的人噢!”
我淡然一笑,把六连装速射炮甩给古烈姆,随手拉过一张椅子,坐到他的对面,微笑道:“名古屋流性动力研究中心的千岛所长?”
“没错!”千岛所长望着我,也微笑的道:“中国传奇式崛起的战斗英雄傅吟雪?”
“噢?”我挑着眉毛问道:“我全身都包裹得严严实实,你怎么能确定我的身份?”
“杀人也是一种境界!能在短短一个月内屠杀屠到你那种程度的人,必然已经学会了漠视死亡,无论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
千岛所长抱着茶杯,就象货物忘年之交的朋友煮茗谈心一般,微笑道:“你们中国有一段古话说得好,屠一人为罪,屠百人为雄,屠得九百完,即为雄中雄!屠杀也需要胆量,更需要能承受社会职责和公众压力的坚强意志,这绝不是一种的莽夫热血上涌就能做到!我想象你这样的屠夫式英雄,中国无论如何也不会太多吧!如果没有用铁血式的屠杀,你们又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冲到我的面前?
扫了一眼控制台上正在不断倒计时的显示屏,千岛所长提醒道:“还有二分五十四秒,你们两个还有机会逃出去!”
我从古烈姆手中接过一杯同样冒着热气的清茶,看看他的双手,居然在微微发颤,'w w w 。 5 1 7 z 。 n e t'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他的左右手的中指都在过于猛烈的重击中折裂,我诚心诚意的对古烈姆道:“谢谢!”
古烈姆淡然一笑,站在了我的身后。
我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