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金少强对视了一眼,一起倒翻起了白眼。别人都用这种武器打到我们家门口了。我们的黄宇鹏院士,居然还有心情和我们大谈这种仪器在生活领域内的应用。
当黄宇鹏终于从镭射屏上消失后,我和金少强都陷入了沉默,我们面对的,是一件前抽未见的超级武器,只要可以因地制宜,它的杀伤力并不会比核武器弱多少,在使用后日本政府还可以推得一干二净,继续扮演他们无害的角色。更可怕的是,我们现在根本没有预防它的技术!
沉默了良久,我才轻声道:“金局长,我们姑且不论这件还不能确定真实比例的超级武器,我们更重要的问题是,如何处理钓鱼岛事件!”
再保持沉默?再自欺欺人?
再打肿脸充胖子,保持一个所谓泱泱大国的风度,就算是明知道有可能是被人阴了,有可能被人踹了,还要抓着一片树叶挡在脸上,将自己的不满与委屈小心的隐藏起来?
再让那些对中国抱有敌视的国家,得意的四方奔走相告,他们在面对中国的战略中,又取得了决定性的一次胜利!
再让我们兄弟的血白流,再让我们一百多个家庭的眼泪白流?
不!!不!!不!!
我们可以容忍,但我们必须有自己绝不可任人逾越的底线,无论是任何人,跨越了我们的最后底线,他就是我们的敌人,他就必须做好不死不休的准备,如果连这条底线也没有了,我们的国家我们的国民,我们的军人,都永远不能在国际舞台上抬起头了,因为我们已经没有了骨头!!
金少强突然道:“不我们已经可以确定那件武器的存在,因为我们有一个幸存者,我想我应该让你见他一面!”
幸存者?
金少强并没有让我疑惑多久,在护士的搀扶下,一个身上还插着输液管的男人慢慢的走进了指挥室,他看起来有几分面熟,应该是钓鱼岛上曾经列队欢迎我的士兵,我猛的拔出身上的自卫手枪,对着他扣动了扳击。
“砰!砰!!砰!!”
子弹就打在他的脚边,溅起点点火花,虽然每一次枪声响起,他都会不由自主的混身一颤,但是他仍然咬着牙,眼睛瞪得圆圆的,寸步不让他和我对视。
他至少是一个曾经面对死亡,还没有被死亡吓倒的军人!
我暗中点了点头,突然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什么职务?”
这个唯一的幸存都猛然挺直了胸膛,高声叫道:“李存义,位属东海舰队第四海军陆战队士官!”
“他存义!”我死死盯着眼前这个男人的双眼,叫道:“告诉我,为什么你能活着?”
“海啸虽然猛烈,地震虽然突然,但是并没有火山爆发,这还不够让我们这批从海军陆战队里挑选出来的精锐部队全军覆没!”李存义昂然道:“我们就算是被浪打晕了,只要还没有受到致命重创,我们的身体都能本能的在海里保持能够呼吸的飘浮状态!连我在内,一共有十二个人从那场浩劫中活了下来!”
我的脸色慢慢转向阴森,我厉声叫道:“那么其他的人呢?”
“死了!怎么死的?”
“我们抱着各种能够找到的飘浮物,静静的在海面上等待救援,结果我们的救援舰没有到,我们却遇到了海盗!”
这绝对是一个我做梦也没有想到的回答,我不由瞪圆了眼睛,失声叫道:“海盗!”
“是的,海盗!”李存义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泪痕,他咬着牙叫道:“兄弟们面临那声没有任何预召的海啸,能活着支撑过那场十几分钟的浩劫,已经算是命够大够硬,在那种环境下,谁还能带好自己身上的武器,当他们来的时候,我们就象是一群待杀的鸡,待杀的猪,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在船上狞笑着用自动步枪上的刺刀,砍刀和带倒刺钩的钢筋,把我们的兄弟一个个杀死!”
说到这里,李存义“扑嗵”一声猛的跪倒在我面前,这个面对子弹仍然可以保持镇定的男人,竟然像个孩子似的抱住了我的大腿,他望着我放声哭叫道:“最惨的是我们的连长!他精通硬气功和闭气功,就算是把他吊起来,他也可以硬支撑三分钟,可是那些天杀的混蛋,用铁链把他绑在船后面,拽着他在海面生生绕了十几个大圈,我们看着他被拖得在水面上不断飞起,又重重的砸下来,我们听着那些野兽疯狂的大笑,我们可以看到连长不断的挣扎,可是没有一个人能帮了连长,我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被拖一圈又一圈啊!”
我伸手轻轻抚摸着抱着大腿失声痛哭的中国军人,他的眼泪和鼻涕沾满了我的衣服,他的身体在不停的颤抖,但是没有一个人敢说他是懦夫,李存义喃喃的不断向我诉说着他们这批幸存者遭遇的屠杀:“只要是能看到的尸体,他们都会有刺刀或者铁棍使劲的敲打,直到确定没有一个活口,在我的手臂上,大腿上就有他们留下的刀伤!他们是打定主意,不让我们有一个人活着向祖国报告我们经历的浩劫啊!”
比中国救援舰队早到了至少三十分种的海盗?我问道:“他们乘坐的是什么船?”
“乱七八糟的什么船都有,有中型摩托艇,也有安装了柴油发动机的渔船!”
“以你的眼光来看,他们有没有可能是军人伪装成的海盗?”
李存义迟疑的摇了摇头,“他们哪个国家的人都有,我当时装死,听着他们的船一艘艘从我身边经过,听他们在那里又跳又叫,这些混蛋有日本人,有韩国人,有马来西亚人,也有印度人和印度尼西亚人,他们似乎就是在这一带打转的海盗!”
“好,那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我沉默了片刻,问道:“你们当时有没有成功的让对方明白你们的身份,让他们知道,你们是中国的职业军人!?”
“我们那些兄弟,从头到尾一直在用英语和中文向他们呼喊,我敢确定他们有些人已经听懂了我们的喊话!”
我拉起跪在我面前的士兵,看着他身上裹着厚重纱布,仍然不断渗出血水的伤口,柔声道:“你下去休息吧,剩下的事情交给我去办,你放心,我绝不会让任何沾了我们中国军人鲜血的人还能够躲在一边逍遥法外!血债血偿,这就是我傅吟雪对你的承诺!!”
目送着护士搀扶着把李存义带出指挥室,我扫视了一眼金少强,淡然道:“这是一起有预谋的灭口行动,他们用一批杂乱的破船,却能在我们的救援部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