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亚这时虽然不好意思再抬头了,但两只耳朵也是微微竖起,很期待杨天的回答。
“伊亚的情况比较……奇怪,”杨天说道。
这话一出,马克的心瞬间凉了半截。
伊亚竖起的耳朵也像是蔫了一样,垂了回去。
因为类似的话,父女俩已经听过很多次了。
过去他们去过挺多的诊所,大部分诊所的医师都有类似的说法——伊亚的病情很奇怪,他们从未见过。
而接下来的一句话多半就是:无法治疗。
“唉,果然还是不行吗……”马克垂头丧气,道。
“不啊,能治啊,”杨天道。
“啊?”
马克都愣了一秒钟,然后才抬起头,瞪大眼睛看向杨天,“我……我没听错吧?”
“我只是说病情比较奇怪,但又没说我不能治。
只是治疗的过程会麻烦一点而已,”杨天耸了耸肩,道,“而且可能需要一些药材的辅助。”
马克浑身一颤,眼中冒出无限的狂喜,“天哪?
真的吗?
伊亚真的还有希望恢复声音?
太好了!”
伊亚也是忍不住抬起头,看着父亲那开心的样子,她的眼眸也湿润了。
人往往只有失去了某种东西,才会真正意识到其珍贵。
普通人或许能试图去想象一个哑巴的痛苦,但也仅仅是想象而已。
真正的聋哑人对发声、对说话的渴望,绝对不是任何普通人能够想象出来、能够感同身受的。
十几年来,伊亚无数次想象过自己能说话时的场景,只是从来没有看到过一丝实现的希望。
而现在……终于有希望了吗?
“咿……咿……咿呀……”伊亚看着杨天,弱弱地、泪眼汪汪地发出了一些声音。
杨天不知道她在说什么,但从她的眼神里,能感受到,她应该是难以置信,在试图确认杨天说的话的真实性。
杨天笑了笑,道:“我说能治,就肯定是能治的。
你不能发声,是有一团奇怪的寒气,聚集在你的喉咙、气管附近,让附近的一些经脉不通畅,穴位封闭,声带周围的肌肉都受到了影响,无法动弹。
所以,只要能驱散掉这抹寒气,你就能重新获得所有说话的必备能力了。
到时候再进行一段时间的康复训练,自然就能好好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