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殇情梦归太初,如今还在东海仙岛上沉睡,如果有朝一日他醒过来,说不定就能向世人说说太初圣界的光景。
但是在李殇情之前梦归的老前辈也有不少,一部分醒来都是成了疯子老怪,而更多的是从此销声匿迹,恐怕是梦死于途中。
所以十天五太梦回大法才被称之为后世神功,因为它不光指太初圣洁,而是指全部五太圣界。
所以听到韩昭果真能侃侃而谈,王瑜妃眼底便也闪烁起光亮:“我修那功法已有多年,起初还有进益,使我和你姨娘功力大涨,但近年来梦中收效甚微,听闻你广学天下神功,不得已才寻你问一问。”
韩昭点点头,倒也无可厚非。
换做从前,是个人都不会多看他一眼,更不会拿他跟武学搭边。
但自打在东海白龙岛露脸砍了笑珂一刀,他韩昭的名字也就在江湖上传开了,后续也被挖掘出自幼偷偷习遍百家武的骚操作,引起一番不小的热议。
韩昭想了想:“姨夫的意思我明白了,但我也只是道听途说恐怕帮不上什么忙,姨夫姨娘尽可放心,我不会到处乱说的。”
王瑜妃没有再说话,转而频频饮酒。
王凌烟说过,王秋霞和王瑜妃都是武痴,想来被功法桎梏困了许多年,心里肯定是不痛快的。
很快,王秋霞便偏过身子来,捏住韩昭的大腿说到:“不管你用什么方法,给我参透那神功哄你姨夫开心,不然,我就将你猥亵温雪的事说与你姥爷听。”
“他老人家最近才对你另眼相看,不再说你过门不入的逆举。”
王秋霞没把话说完,但是手头上的力道却是实打实的用尽。
韩昭顿时疼得俩眼外凸又不敢吱声,只好抿住唇绷紧身子扭着忍。
片刻后,他就感觉大腿上被拧出了一大片死肉,毫无知觉。
“知道了知道了,我想想办法。”
“喝酒。”
在王秋霞这位家长落座后,韩昭的言行举止也收敛了不少,逗得边上众女总是投来似笑非笑的挑衅眼神,害得温雪实在无法安坐,只好起身去找裘老怪习武。
很快,浩气七星也寻了过来。
樊深等上江官员也寻来。
而张士如,也在众目睽睽之下,牵着明显红着眼眶的金禧走进院子,落座喝过几轮酒后,张士如才趁着热闹,来到韩昭身边细细打量了一番,然后拱手示意。
“曹氏一族,多得公子搭救,有劳公子了。”
韩昭曾也在画像上看到过张士如,更听说这位大祭酒在长安和邵先师的竞争关系,不过事到如今一切都变了。
有关张士如的去留,他自己没说,韩昭也暂且不作打算。
不过闲聊两句后,张士如便突然打开了话头:“据斥候回报,几路联军溃逃至不贡山后遭遇燕南军伏击,徐江大将军率部合围,俘虏了将近四万兵马。沧州诸王得知后雷霆震怒,现已向赣南、南阳、沣水、潮安等七州之地征调兵马,据说每处都有过万的规模。”
“加上沧州现有的二十万大军,一场大战,在所难免了。”
在无限接近庆功宴的宴会上说这些煞风景的话,韩昭一听就知道张士如的为人肯定不讨喜,所以他才会和邵先师形成两种风格,始终也走不到一块。
毕竟邵先师是那种,会送礼并且喊他万岁的滑头鬼。
而张士如,更多的该是朴实。
韩昭也问了他一句:“大祭酒觉得,此战该怎么打?”
张士如没有意外的摇头说道:“我是来教书的,也不会打仗,这些事公子该与九殿下或者士老将军合计,今夜由此一说,只是希望能请公子上心,莫因酒色误大事。”
显然,张士如是属于大部分人中的佼佼者。
他和许多人一样,尽管对韩昭有所改观但也依旧有成见,今夜见到满宴的美酒美人,这才过来说教来了。
韩昭不由笑出声,倒也不排斥这种说教:“先生教训得是,只是伤势有些重,怕是得再歇息几日。”
“原来如此,那在下就不叨扰公子了。”
说完,张士如便回到宴席上,安抚着席间始终心虚害怕的金禧。
韩昭问了问金禧的身份,得知她是金元德的女儿后,这才想起来问说:“金大人和那帮妖卫哪里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