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明赖三家联军来得凶急,又有学府的一察四卫里应外合,虽然上官鸯乐一手刺杀成功离间了明赖两家,可同时也将她自身暴露在妖卫的监视之下。
恰好韩昭带着两名血奴赶到,接应也就变成了掩护。
掩护上官鸯乐撤退的途中,韩昭先后撞见七八名妖卫,它们本想偷袭截杀上官鸯乐,皆被他一一破解,而代价就是短兵相接,受了点伤。
夫妻俩成功碰头后,两名血奴迅速分工。舒姬寻得一处民居作为落脚藏身地,祁烛出发向奉天各部人马传递信号,同时带回来上江城中的最新动向。
“长平街那边明赖两家还在打,袁家的人出面劝和反受其害,据说领头的人名叫袁凯。无面众兄弟已到南城,现在沽街一家思秀酒肆中,兄弟们伤势有轻重,但都无碍性命,教公子放心。”
“另外袁家的兵马已经占住四方城门,包括城墙上下也都安排了重兵把守,上江已然死城。除此外,他们联合学府一起派出兵马到了南城,正在追查无面的下落。”
“到我回来之前,袁家的兵马正打算进海通坊搜查,与丐帮弟子起了冲突。”
一口气将情报说完后,祁烛当即如释重负,这才得空闲去到角落里坐下,在舒姬的协助下开始脱除衣裳进行疗伤。
看着她衣下缠满的纱布,以及渗透纱布的血迹,也就不难理解她遍布重疤的脸庞因痛苦而扭曲而丑陋。
上官鸯乐盯着祁烛的脸看,看得心里一阵发毛,同时又心疼不已。
相比起带着伤回来,一早就上了药趴在床上的韩昭,显然祁烛舒姬的伤势要更严重,可想而知对妖卫作战,饶是血堂中人也只能豁出命去搏命厮杀。
“抱歉。”
“是我考虑不周。”
上官鸯乐忽然开口,前一句是对祁烛舒姬说的,但怕她们俩人觉得唐突,说完她便转过头来看向韩昭。
韩昭早也闭上了眼睛,没有去看祁烛的赤身玉体,却更清楚的听出上官鸯乐的懊恼,这让他不禁宽慰,不由一叹:“我们家的女人总是这般,敢作为,敢担当,实是女中豪杰,我辈楷模。”
上官鸯乐神色一僵,还以为韩昭是在损她。
因为韩昭这话说得有些刻意,突然的马屁也拍得分明生硬,不过不等她多想,韩昭便偏过头来看向她,轻说道:“你无错,相反,若非你那一剑刺得准,今日在那长平街上,恐怕要死很多兄弟。”
说话的功夫,韩昭的眼神中满是宠溺,看得上官鸯乐心中暖暖。
不过在她想要说点什么的时候,韩昭却立刻抬手将她打断:“战时不究对错,只看结果,特别是你和我。莫说你本就无错,往后就是有错也不要认,没有人能说你的不是。”
韩昭将最后一句说得很轻,并且是偏过头去凑到上官鸯乐怀里悄悄的说,不料目光一扫,角落里的风光猛吸住他的精神力。
窄小的民居中,橘黄色的灯火摇曳,映照着祁烛舒姬脸上那些可怖的重疤,以及祁烛那一副遍布伤痕的身躯。
韩昭这才发现,祁烛的面相虽毁,但肌肤却是罕见的奶白。
定睛一看,穿着衣物的舒姬也同样前后饱满,且刚好背对着这边藏住了面容,那窈窕纤细的背部弧线直通下盘的饱满翘挺,在蹲着的时候更教人浮想联翩。
边上,上官鸯乐刚被韩昭一句话点醒,不料熟悉的圣阳魂香忽然冲进鼻子里,教她眼神一黑,秒端起公子妃该有的姿态:“你不觉得有些奇怪吗?”
韩昭听得出上官鸯乐的语气突然变冷,于是识相的闭上眼,转头把脸埋进她的怀里:“请娘子指教。”
上官鸯乐抚住他的脑瓜,捏住他的耳朵,轻轻拧了两下便算是惩罚:“袁家迟迟不动兵,等到无面都撤走藏身后,他们才兴师动众的到处搜寻,不合道理,过于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