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了高人一等,平日里也就养了些狗眼看人低的臭毛病。
听潮楼的事情让袁江不喜,但是他仍然没有将韩昭放在眼里,毕竟只是死了几个微不足道的护卫,倒是一时的见色起意,让他急不可耐。
于是发出请帖邀人入府,心想的是调虎离山偷人妻,不料请来的竟是一尊活阎王。
女客前脚刚走去调兵,后脚府里的护院便扛来一具尸体。
袁江顿时心痛不已,因为死掉的不是别人,正是他安排去对付韩昭的婢女苗儿,听护卫说她是被一刀割了喉咙,抛尸于犄角旮旯的草丛中。
瞧着苗儿的死相,袁江这方开始脊背发寒,惊怒交加。
他不太理解韩昭为何要烧毁听潮楼,更不明白这世间为何有人不喜欢女人,就像苗儿这般年幼貌美的浪娃儿,从小养的路数就是蛇蝎美人计。
若非韩昭动了下半身,她绝对不会出手。
可她还是死了,而且尸身上也没有多余痕迹,韩昭压根就没碰她。
“给我剁了他,剁碎了喂狗。”
痛失一玩伴,袁江怒到极点也转静,而听着他毫无情绪的冰冷话音,周遭的护卫也好客卿也罢,就是一些只是暂住于府中的过客也都自觉的动了起来,誓要将韩昭和赵露思拿下。
与此同时,有一位年迈的谋士寻了过来。
人还没走近亭台,大老远的便听到他在喊问:“江儿,江儿,这来的是哪路神仙?都退下全都退下!!”
神仙?
袁江心想土神仙罢了。迎着这位须发皆白的老谋士,他老老实实的作揖拜见,行礼之余,心中的愤怒和不耐烦渐渐平复。
“老师莫急,哪路的神仙都挨不着您老人家,放宽心。”
“你个混小子!”
待得周遭人走远,老谋士一拐杖便打过去,打在袁江的屁股上却是不疼不痒,像是在打长不大的孩子,或者说是只把学生当小孩的老糊涂。
总之,这位姓陶名丰的老先生仗着带着异乎常人的智慧,打了两杖后便突然话锋一转:“你好好说道,究竟来者何人?”
袁江本不想多说,但陶丰的目光死盯着他,盯得他一阵心慌:“就是个过路的土神仙而已,估计是教曹家人怂恿了,昨日在听潮楼打杀了几名护卫,还放了一把火烧毁了堂口。”
烧楼的细节陶丰早也听说,但他在乎的不是这些。
袁江是他的学生,他知道袁江从小就性子烈,见不得别人比自己更好,所以一年到头闹的事没有上千也有八百,他犯不着每次都急匆匆的跑来。
而这次他来了,便是要耐心的问这一句:“还土神仙,你见过江南有哪家的土神仙是姓的韩?”
袁江眉头一皱,立马就知道老师在说什么,但是过于荒谬,他不敢苟同:“我知道老师的意思,南朝有韩尽国戚,可南朝都亡了多少年了,我们袁家不怕那些个旧隋余孽。”
陶丰当场翻了个白眼,然后杵着拐杖说道:“我差人打听啦,人说是来江南访亲的,并非住在这南边,况且,这南边的哪还有人自称韩氏?”
“那…”袁江这方有了些迟疑:“老师的意思是,那姓韩的是打北边来的?莫不是从东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