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本还想说点什么,然而韩昭和幼妶俩人亲密无间,扮起夫妻来是一个敢叫一个敢应,瞧着他们这如胶似漆的模样,他索性拱手转身,干脆就走。
不过没有走远。
等到韩昭和幼妶融入人海,回去报信的人也赶了回来。
没有意外,就是要把人看紧了。
于是青年小哥再次动身,一路尾随在韩昭和幼妶的身后,直至目送他们进了一家客栈,这才消停下来。
“这俩应该指不上吧?男的比女的还白净,看着就不经打,女的倒是有点架势,可也病殃殃的一副要死的模样…”
“能不能打另说,主要是那男的有点东西,他和那小娘子分明就是跟着车过来的,可对着咱却是半句也不提…”
“不论如何,按照张公说的办就是,只要有人对那些油墨纸料动心思,咱就给他查清楚了。”
“……”
堵在客栈门前盯梢,青年小哥们闲来议论。
从他们的言语之间不难听出,他们是有些瞧不起韩昭的,但碍于某些人的吩咐,他们没有打算轻易放过。
一旁,不知何时绕出来探听消息的韩昭念着‘张公’二字,在路边摊买了两串糖葫芦,一串自己吃,一串赠予馋嘴的小顽童,请他往秦岭港口跑一趟。
美名其曰,天下没有白来的午餐,想要吃零嘴,就要代跑腿。
回到客栈中,幼妶已开好了歇脚的房间,并且鬼鬼祟祟的靠在窗边观望,极为专业的上演了一回被监视和反监视。
虽说有些不愿,但四下无人便无需再扮演夫妻,幼妶也识时务的没有在这种时候犯花痴添乱。
“公子,他们都是什么人呀?莫不是妖卫?”
“自然不是。”
“那是学府派来的打手?”
“也不对。”
“唔…”幼妶黛眉一蹙,有些不理解的说道:“那就是地方的小恶霸了,谁给他们的勇气…不对,是谁教他们的,竟用曹家的油墨纸料做诱饵,究竟是何用心?”
听过那群青年小哥的闲谈后,韩昭对此已不再费解,索性就在房间里陪幼妶练功,耐心等待。
整日无事,三餐饱足。
直到夜半三更时,客栈中潜入一伙蒙面的黑衣人。
他们身手矫健,路经分明,一进楼来就有伙计暗通款曲,指向三楼,而后刀剑棍棒无声取出,十数人悄无声息的来到来到三楼一间客房前,为首者往门上戳了个洞,吹进上好的迷魂香。
等待有一刻,房门咯吱一声徐徐推开。
先进屋的是横刀一把,随后持刀的黑衣人探头三看,见不得房中有动静,这才大大方方的直起身来,走进房间。
然而当后边的黑衣人也陆续进屋时,他又猛地顿住,异常紧张的向里屋示意:“人好像没在,可能有诈,都小心点。”
“去,将伙计抓来问问明白。”
就在一干黑衣人在楼里自乱阵脚的时候,韩昭从后巷中走出,来到楼前,一挎腰间平京,即反客为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