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不好,就倾尽所有的往前冲。
抱怨命不平,不如换个姿势也能行。
“哟公子开张了呀?”
“瞅瞅瞅瞅,诶哟这小香衣,丝绸小衣,质地真不错呀,莫不是哪家的夫人捷足先登了哟?”
方才走近舞台前的东家主位,几名浓妆浓抹的老鸨便围上前来。
韩昭回眸先看了眼远处的小道姑们,看她们的眼神就知道,她们已经查验过老鸨,是特地放过来的。
毕竟鸿门宴主打一个真实的希望。
如果没有人能近得了他韩昭的身侧,赴宴有何用呢?
所以韩昭立马顺势而为,他反手掏出一摞银票,跟开扇似的在几位老鸨面前打开来:“少说废话,认识哪家夫人就牵来,少给我整那些临时安排的花魁,本公子一眼就能看穿,明白?”
青楼老鸨,老来更银。
花楼妈妈,自幼擅艳。
这两方家长聚到一块穿同一条裤子,分明就是要将韩昭精力榨干钱袋掏空的兴奋模样。
她们领了钱,即刻红光满面的回入边上的准备间。
原本的客栈大堂已被隔成好几个区域。
中间是千金大舞台,舞台前方是韩昭独坐的东家大位,其余三面除了遍地的桌席外,还用屏风隔开了一片准备间,连通侧面几件客房充作换衣间。
而不论是席间,还是准备间,亦或者换衣间里头,都有机智的小道姑们在维持秩序,登记顺序。
老鸨们拿着刚从韩昭这里得到的赏钱,反手贿赂小道姑们为自家的姑娘争一个先头顺序。
别的不知道。
反正小道姑们看上去比她们还要兴奋。
韩昭看在眼里,愈发觉得好笑。
在宫里的时候他就看出来了,幼弥真人待他百般宠让,对师姐师妹们却极其严苛。许是在深宫修炼的缘故,小道姑们都养得谨小慎微的性子,而且宫里也不用花钱,她们清修寡欲的也不稀罕钱。
记得师姐就非常骄傲的跟他说过:我愿老死林中居,不图红尘一点银。
结果呢?
她现在坐在角落里疯狂点银票,盘着二郎腿拿手指沾舌头的样子别说有多专业,而且兴奋得整张脸像猴屁股似的,戴着面纱都能看出来她醉了。
纸醉金迷,许就是如此。
同时,有人欢喜有人忧。
韩昭边喝酒边看舞,不时也接到席间递来的眼神。
席间戴着面具藏头露尾的人不少,但梅洁、幼妶、柳大爷三人的身段和滑稽的眼神,韩昭一眼就能认出来。
于是顺着她们的眼神看去,韩昭立马便捕捉到这一群在准备间门外徘徊的舞姬。
好笑的点在于。
她们同其他忧伶一样,穿着花俏的舞裙,露着白皙的肌肤,常年练武使得她们衣下的身段无比紧实,隐约可见的马甲线透着别样的美感,用来使美人计算是有分量的。
然而,抵不过中原都是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