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追踪,夜不见影。
深夜时,郓城各处静无声息。
协助南归师开拓新视野后,韩昭特地带上她到楼外走了一圈,美名曰散步消食,实际是让她看清附近的守备,也让别有用心者确认他韩昭确实身在客栈。
“这么说,你是刻意而为?”
凝望着夜中幽影,有全副武装的洛阳府兵在街上巡逻,数十位萧家借记人成暗哨八方望风,甚至还有飞鸢门的弟子乔装跟随。
就连神出鬼没的无面,似乎也露了头,也在暗中保护着卢家客栈。
南归师见着这番光景,对韩昭的话便是不信也再难疑,她只能沉下心来,静观其变:“萧家,无面,飞鸢门,甚至府兵都有调动,你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就是等着倭寇来抓你?为什么?你为何要以身试险?”
回入客栈,韩昭往楼上走去的时候,南归师提出了最后一问。
然而韩昭却不假思索的回眸笑道:“你捕风堂的情报能力是真的缺点火候。我家娘子怀着身孕被那群倭寇困在蓬莱岛上,老子不得想方设法把他们剁碎了喂狗?”
韩昭有娘子不错,正是天朝第九公主。
南归师一听,整个思路就清晰了,她果断的回到房间,令伤势较轻的几位师弟即刻出发,前往分堂搬救兵。
然后独自登上顶楼听风,化身为暗行守卫,守护韩昭。
韩昭已跟她说得很清楚。
无面可以拿他为质逃京远走,倭寇拿他自然也能与朝廷谈判,甚至还能助涨平王造反的野心,可说是有利而无弊。
所以,且不管平王是否暗通倭寇,反正倭寇必然会攻他韩昭。而如果平王当真有异心,甚至会协助倭寇来强掳韩昭。
自韩昭东出洛阳的那一刻起,针对他的这一仗便必然会打,只是时间的问题,以及伏击地点的选择。
所以韩昭近来的状态非常直观,鸡贼。
然而比他更鸡贼的大有人在。
听得房门开合,坐在床边穿着亵裤的幼弥真人手一顿,她刻意的缓了一下,待韩昭走进屏风后,这方站起身来,巧手玉指带上亵裤掩去深邃风光。
上衣下裤皆为白,皆小巧。
亵衣小巧而紧绷,硬塞满月。
没有一丝赘肉的小腹上光滑细腻,同下方这一双白皙细腻的大长腿一道,将小巧亵裤衬托作绝对的神秘领域。一瞬便吸住了韩昭的精神力。
他顿住脚步,直勾勾的看着这位方才出浴,浑身肌肤仍带着点粉意并且幽着眸光似是坏笑的师尊,浑身气血不自觉的便被勾引着往下涌动。
“白虎师父,你是真的白。”
“就等着我呢?”
长发尚且湿漉漉,索性不烘干了,拢落至胸前,暗添点情趣。
幼弥真人笑吟吟的坐回床边,她将双腿轻轻并拢,然后玉指轻撩着浑圆的大腿柔声道:“想在为师腿上躺会吗?”
韩昭看似不争气的咽了口口水,随即猴急的摸上前,身子一翻趴上床脸也埋进这一对香喷喷的如云柔软:“浩气盟,比我想象的要好哄许多,都不必你出面了,抵达冲云港之前,咱又多一方护卫。”
嗡嗡的话音从腿间传来。
似火滚烫的气息直吹深谷开大门。
幼弥真人的唇顺也抿成波浪形,身子微微抖了两下,她不禁眼泛桃花,轻轻拿住韩昭的脑瓜温柔的摩挲:“真是拿你没办法,如今蓬莱多危险呀,你非要去,你去了又能怎样呢?”
说好的是带上常笑去东洲待产。
谁知刚离开洛阳不久,那群阴魂不散的无面就找上门,说倭寇围了蓬莱岛,上官鸯乐同在其中。
然后东洲王氏的人也赶来报信,甚至连此前素无瓜葛的飞鸢门也有弟子找上门来。
韩昭一听,当场就急了,马上就叫萧家人回洛阳借兵,然后成天念叨着要嚼碎倭寇的骨头,其怒不可遏的样子直教人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