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行天一听便知怎么回事,省心,但同时也更加疑惑。
说是这么说,
可陵州之乱还不是你自己来请战的?
怎么到了东海就不想去了?
“朕怎么觉得…你不只是因为无面?”
“…”宇文周也顿时为难,他倒是想说明白,可问题是他心里其实也还没有想明白,倒是阿行天这么一点,让他心绪微微一沉。
起初,他闭门不出是因为无面掳走了韩昭。
他要和无面撇清关系,免得让天子想些有的没的,闹得君臣不合。
可回过头来想想。
无面算个屁。
他如今最不想面对的,其实是韩昭。
就好像从前的刘兆明一样,宇文周也分明已经意识到韩昭藏了大拙,甚至可能正在谋划一些事情,可从陵州归来一打听,韩昭竟被无面掳了去。
刚听到消息那会,他便觉着怪异。
若韩昭真藏了大本事,又怎会轻易被掳走?
这先不提。韩昭分明藏了本领,却在宫里潇洒了那么久也没有走漏半点风声,甚至连这位天子都好似不值钱,这是否就说明无面掳走韩昭其实是有古怪的?
是不是就说明韩昭的谋划果真有可能是奔着天下来的?
这些话这些猜测,他不敢说也不能说。
没有证据。
没有证据而乱说话,自己要掉脑袋也要害人。
特别是甘比偷摸着告诉他了,如今天子怀有身孕,娃就是韩昭的。
这稀里糊涂的事情一大堆,宇文周也理不清道不明也就只敢和常茂夫提一嘴,可谁知这姓常的玩意儿听完了他也迷糊,也是闷着裤子不放屁,说什么把女儿送过去试探一番。
试探个什么鬼?
鬼知道?
所以宇文周也很为难,他没办法直说是因为韩昭,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阿行天这个问题。
“嗯?”
久不闻应答,气氛如是诡谲,阿行天愈发疑惑。
然而门外脚步匆匆,受召而来的张士如大老远就喊着:“微臣张士如,请陛下,速斩轩辕!!”
宇文周也不禁松了口气,继而回眸瞧向大门。
刚好瞧见张士如浑身湿漉漉的跪在门外,一头直接重重的磕到地上:“微臣张士如,叩见陛下!微臣有据,故大胆推断,东海之乱实是轩辕挑起。”
“臣请陛下,法办轩辕!祭旗兴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