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中官员意见不一,朝堂之上日日争吵,有的主张息事宁人,有的坚持马上召集天下志士寻妖除魔,更有甚者力争玄军下乡庇佑弱村百姓。
最要命的是流言复生,坊间又闻妖后窃国的无知猜忌。
对此,阿行天曾召来阿萨辛严厉追问,然阿萨辛以死自证,声称一干妖将与影魔并无往来,后查得不周山影魔并无化形迹象,其虽能人言自道‘阿古’之名留下‘阿’姓,却至死都没有提及其他妖魔。
没有攀亲戚。
没有说及黄巢。
阿行天翻来覆去的思量,猜想只有两种可能。
一种是同为‘阿氏灵族’只是巧合。
一种是同为‘阿氏灵族’但并非同出黄巢。
但不论如何,影魔血杀百宗人,事态严重,那些个侠肝义胆的江湖人势必会顺藤摸瓜一查到底,迟早会查到黄巢去。
届时妖后流言坐实,国将不稳。
不得已,阿行天只能命阿萨辛等妖将归家闭关,远离黄巢,杜绝一切联系以待风声平息。
值此多事之秋,灵胎日益壮大。
如今不单金銮殿上挂了云幕,连御书房也遮得严严实实,活脱是见不得人的帝王,恐怕又将令满朝文武私下猜疑。
阿行天不胜其烦,更觉孤单,愈发想念。
“天真,有消息了吗?”
边上的裴琳即刻抬眼,反应迅速的想回答什么,然而小嘴儿刚蠕了下便惊觉这不是她的事。
很快,朱瑛的声音冰凉凉的传来:“尚无。进洛阳后,真人与凌通再无音讯。”
“江边呢?”
“亦无,无面未曾南下。”
“张士如现何在。”
“正在国子监处置影魔头颅,黄悠然同在。”
“邵先师呢?”
“正在监察司查办袁与轩辕的门生旧部。”
阿行天眉头一皱,不禁弃下奏章扶住额头,长长的呼了口气:“这才多久,他们又是如何分裂的?”
此时静了许久。
饶是听不懂的裴琳亦憋着气绷紧了身子,总觉得气氛诡谲。
所幸朱瑛的话音再次传来:“据查,宇文周也回京后便闭门不再出,黄悠然曾几度登门,后便与邵先师有过口角之争,所争之事皆为枭主身份,后黄悠然找到张士如,其二人之所以相近,或许也是因其中之事。”
“另外,其二人近来经常拜访常茂夫,追问常笑之事。同时与甘比等一干老玄将亦多有往来,尽请教兵法诸事,所行所言倒是光明磊落。”
阿行天沉吟了片刻,疑惑道:“常笑?”
“是,其二人以为常笑赴洛是别有目的,或与江边设伏有关,他们怀疑邵先师在利用常笑暗助枭主。”
阿行天稍一沉吟,渐也有了头绪。
常笑赴洛她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