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得南门,向北行至中城集市,抬眼便可见靠北侧的云天下有座几乎七层楼高的祭台,台沿竖幡过百数,颇具古色,迎风飘扬,四方通有百层玉阶,皆有借记人上下把守,闲人勿入。
虽见不得台上是何光景,但道听途说总能知,台上宽可纳万人之巨数,今造有金宅银屋围堂口,正是九州暗楼明面上的总堂口。
而暗地里的总舵,自然是在祭台之中,以及之下的暗楼。
“所以说,有今日这般的地位,黑白两道皆为主宰,为何你们还总是往地底下跑?”
下得马车,望得天川台。
卸甲换衣后的韩昭以真面目示人,却仍神容冷峻的挎着刀,无形的君威无需刻意营造,便教边上的幼妶看得俩眼放精光。
而短短不到十二个时辰,接二连三见识到韩昭真面目真本事的赵露思早也是春心泛滥,一下马车便抱住韩昭的手臂,紧紧相依,眼泛桃花的撒娇道:“才不是你们呢,是他们,露思已是公子的人了,这辈子再与他人无关了。”
韩昭不禁莞尔,转头向幼妶嘱咐了两句,而后便领着赵露思往天川台行去。
边走,他边打量街道两侧的商贩,来往的路人,发现不少的目光都在打量赵露思,特别是这些年轻气盛的青少年,一个个的几乎是看直了眼,仿佛瞬间就被移了魂。
而这还是赵露思换了身衣裳的情况下。粉白色的长裙总是这么软绵清纯,轻飘飘的布料围着脖子往下勇攀高峰,往下去到小蛮腰用同样粉白的衣带轻轻围系,散落的裙摆飘丝带缕前后错落,清凉的同时随着走动也掩不住这一双穿着蕾边白丝的新型西域丝足袜,以及这双白色的绣花鞋。
虽说没有了高跟鞋,也换上了长裙,可依旧掩不住她这一份前凸后翘的火辣身材,同时这一份软绵清纯的衣装也掩不住她常年修炼魅道而在眉宇间留下的媚态,使得她这一双好似注了水的桃花运,时时刻刻的透着柔情蜜意。
仿佛在说:你什么时候要我?
当然了,只有看韩昭的时候是这样。
在韩昭察觉到周围目光时,赵露思也早已发现,并且瞬间秒变冷漠脸再偏过头,向韩昭浅浅的解释了一下:“他们都是楼里暗桩,我可没有发功勾引他们。”
韩昭瞬间笑出声:“那你还是勾一下好了,不然怎么上去?”
此时不光有暗桩在后头跟着。
守在玉阶前的借记人也发现了异常,目光在赵露思和韩昭身上来回的审视,渐也拿住了刀锋。
然而不等他们上前盘问,几缕粉红色的烟丝从赵露思手中呼啸而出,直入他们的眼口鼻耳。
也不见赵露思有其他的动作,这几名功力不足定力不济的借记人瞬时绽开笑容,纷纷变作猪哥般的模样。
“天香…阁主,你怎么来了?”
“楼主皆不在,阁主…好香…”
“阁主不是已经叛楼了吗?怎么,还敢回来?”
“…”
赵露思偏过头来,朝韩昭做了个幽怨的表情。
韩昭莞尔摇头,示意继续。
赵露思这方抿起唇来,取出舟远的令牌抛给这几名借记人,同时端着架子冷声道:“不会说话就闭上嘴,不想死就滚。”
见得舟远的楼主牌子,几名借记人顿时清醒不少,同时也庆幸着自己没有直接动手。
取回令牌,搂着郎君步上玉阶。
赵露思得意极了,马上便偏过头来仰起头嘟起嘴,扭腰邀功。
韩昭不吝奖赏,拿手啄了一下她这张昨夜初战便已现绝世吸力的肥美朱唇:“待办完正事再赏你,现在抓紧时间,不要闹。”
“呜~”
赵露思委屈了一下下,随即又欢喜着提前预约:“那我要你往后余生的每个夜晚,每晚我都要!”
“你觉得能行?”韩昭瞅着逐渐映入眼帘的台上堂口,一边听风警惕一边笑道:“再说了,你不想留下当楼主了?”
“不想!给那姓萧的去当好了!”赵露思脱口而出,立马绽开甜美笑容乖巧的道了声‘我要陪着你走天涯,就粘着你’,然后说完就委屈屈的撅起嘴来嘀咕道:“我也知道不能夜夜与你双修的啦,就是说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