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诚意是次要的,实力才是在这世间存活的根本。”
她摩挲着腰间双刀,走近薛松说道:“温家与韩家,看似是韩家地位更崇高,韩昭公子贵为皇子,更是尊贵。可这么多年来,韩昭皇子不务正业,沉湎酒色,旗下早已无明臣辅佐,更无英雄相助,就连曾经的杨战神之孙,如今也成了他的管家,他榻上的玩物。”
别的都好。
听闻旁人如此说杨玉师。
薛松顿时皱起眉头,沉着声音颇为不悦:“你想说什么?”
萧诗双倾身过来,几乎将脸贴到薛松眼前,近距离的打量:“但你说你是马夫。青衣薛松,近月来与慕容仙子生死共患难,不知杀了我暗楼多少好手,你这般厉害,却只在韩府当一马夫。”
“我,不理解。”
“所以这几天里我一直在想,或许韩家确实没有明臣辅佐,却未必没有英雄暗助。”
“巧的是,方才无面从天香阁夺走幼弥真人与韩昭公子,又在半途将昭公子弃下,其中道理,耐人寻味。”
萧诗双目光更幽,笑意更浓,仿佛已经理清了头绪,眼下只需得到更笃定的答复。
因此,她缓缓起身,拿住薛松手上的铁链枷锁:“近来影卫与我暗楼闹得厉害,其中根由,无非就是无面从中挑拨,利用的,正是幼弥真人与你家公子。”
“现在,无面待你家公子态度暧昧,我只想问你一句。无面,是不是你韩家人?”
薛松面无表情,心中却翻起惊涛骇浪。
萧诗双说的他都听明白了,可到底是没有亲眼所见,一时间也未能理解这女人为何能得出如此结论。
偏这个结论还就猜准了。
“不说?不知道?还是不肯说?不能说?”萧诗双眸光微闪着歪过头打量薛松的微表情,然后突然笑出声:“咯咯咯咯~~~”
她笑吟吟的捏碎枷锁,缓缓拔刀点向薛松的脚镣:“你应该直接回答的,哪怕搪塞一句夸一下月色,我都不好揣摩你的用意。”
“但现在,你的沉默,回答了一切。”
“无面即是你韩家人,温家就没什么用了。”
咔的一声,脚镣断开。
歘的一下,刀锋归鞘。
不待薛松反应,萧诗双挎着刀潇洒转身,边走边懒洋洋的往后摆手:“走吧,且去看看你家公子,如何应付温小姐。”
正当此时。
东厢卧房中气氛诡谲。
温碧婷手持佩剑,剑锋渐出,语气亦愈发冰凉:“你派去救温柚的人,名字叫薛铁牛,对吗?”
韩昭瞳孔微缩,心道果然。
果然问题出在薛松身上。
一时间,他亦想不到完美说辞,只得转头拉过小凳子,一边强壮镇定的在床前坐下,一边借着这片短暂的功夫做出决断。
屁股沾座的刹那,他摇头道:“不对,他叫薛松,青衣薛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