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哼,你该叫我师姨~”
“师姨…”朱瑛不大相信的看向韩昭求证。
韩昭简单作证:“别看她好似年轻,前辈已六十有…”
咔的一声,他的话还没说完手臂已然脱臼,然后默默转身‘咔’一下再自己接上。
疼?
也不是很疼。
只是猪面差点冒出一声猪叫。
但这是前辈的关爱。
前辈的关爱有很多种。像朱瑛这般的姑娘,梅洁上手便像羽毛般很是轻柔,稍许还有点颤抖哽咽。
而看着她这幅模样,朱瑛信了也无言了。
直至梅洁颤着手想摘下她的重面,她这方别过头,冰凉凉的说了句:“余生生死难料,不见为好。”
梅洁顿了顿,不摘面了,却顺势将朱瑛抱住。
朱瑛没躲。
韩昭也不催。
倒是站在远方高处的林右看在眼里,叹了口气。
世间温情何其多。
唯有奉天温不得。
刚好这时,韩昭远远的朝他打了个手势,他随手翻起笛子来,轻轻吹响,令远方笛音接续,穿破夜空直入正阳坊。
最终传到了上官府附近,落进摇风人的耳朵里,也叫守株待兔等了有半日的陀僧狐疑侧眸。
近几日,他总能听到这番笛音。
有时是梅洁在吹曲儿。
有时是窗外传来的短音。
起初他觉得是有人听到了梅洁的音律,故而调皮的吹笛回应。可此时此刻笛音由远而近,远近持续,这种余音绕耳的感觉竟有些诡异的熟悉感。
好似,梅洁所吹的曲儿中便包含了这些笛音?
“梅施主…”
正当陀老僧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几名无面悄然现身。
他们像鬼似的从街上走过,目光却直勾勾的望向茶楼,仿佛是在挑衅,又好像在示威。
陀老僧拧眉一顿,突然有了点不妙的感觉。
然而他刚站起身想动手,这些无面又已经消失不见。
紧接着笛音再起。
好似魔音般闹得他心绪不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