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前,王凌烟拉住韩昭再次检查了一通,确认无虞后才重重点了下他的额头嗔道:“瞧瞧你这一头的汗~用不着你的事你急成这样做甚?你自己的事急完了吗?痕?”
她扭头看了眼天色,马上又转过头来,当着不少人的面语重心长的嘱咐道:“时辰不早,夜里还要上席待客。你抓紧回房去找晶灵学学怎样疼女人,一定要好好听她讲一讲鸯乐的喜好,跟她学怎样逗人欢心晓得不?鸯乐这小公主脾气臭得很,你若是讨不好她,往后想碰她一下都难,听见没?痕?听见没说话!”
没等她把话说完,韩昭已经把她转过身往门外推,送出门后回过头来,立马便见得邵先师,俞良以及一干青年宾客的古怪神色。
“咋的没见过人入赘啊?”
“我与九公主本不相识,如今大婚匆匆,先跟她的婢女学习一下了解一下有什么好奇怪……去去去散了散了,待会再去找你们喝酒!”
不多时。
众人谈笑离去。
后方的宇文周也也穿戴好衣裳,提刀便要离开。
韩昭拦了一下:“您都伤这样了还上哪儿去?留下吃酒啊!”
宇文周也偏过头来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缓缓说道:“老夫要上街去,寻寻天儿,顺便,赴宫宴请罪。”
然后自顾自的离去。
转眼厅里便只剩邵先师。
他凝望着韩昭的背影,不禁心生感叹,想的却是自家死忠于隋的老娘。
或许别人不知。
但他却早已证实韩昭深藏大能。
不论是秦九川,刘氏父子,亦或者宇文周也,甚至左相和国师也都被韩昭玩弄于股掌之中。
而最可怕的点在于,这还不是结束。
这位公子,早已在谋划宇文周也卸甲后的事情,因此才暗示他向龚平提及陵州一事。
如此谋略。
如此城府。
如此韬光养晦。
如此,不负众望。
邵先师忽然间有种冲动,想立马冲回家去告知老母亲,就说您老人家惦记了一辈子的大隋的天,晴亮了。
“啊,老头该不会被刘阉生气了吧?”
“邵大帅,你要留下吃酒吗?你不会也要走吧?”
随着韩昭回头望来。
邵先师立马收扇拱手,微微躬身笑了下:“不急,刘崇为左相送了一份大礼,在下得赶在左相入宫之前送去给他。晚些时候,再来陪公子畅饮美酒,一醉方休。”
韩昭也不多留。
待邵先师走远后,他才微微挑眉,嘴角勾起一抹会心的笑。
龚平也好,刘崇也罢。
邵先师理解得都很迅速,也不需要有人教,他自己就知道怎么做。
如此就很好。
如此便不需要考虑他是否忠心。
因为不需要跟他摊牌了。
只需要他心照不宣,肝胆相照,自能明暗协作,同舟共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