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小声的嘲讽一句:“无胆匪类~”
然后又紧接着冷冷讲道:“让你来,是有事要问你。”
韩昭分明听到了什么有关‘胆识’的话,因此也冷静下来。
单从上官鸯乐这一份和王凌烟极其相似的‘有种你就来,你来算你厉害’的架势。
他知道。
今夜逗不成小娘子了。
同时也有些遗憾。
心说这小娘子成长得也忒快了。
“你问。”韩昭不自觉的抹了抹嘴,转而望向空荡荡的厅堂。
上回来的时候是白天。
两面云窗大开,光线明亮。
而今窗户紧闭燃起了灯,昏黄的光线幽幽照明,满间白纱轻轻摇曳,空气中隐有奇香无比的味道。
很微妙的香味,混合有花香、熏香甚至还有体香发香和胭脂香。
气氛静好。
良夜闺间。
旖旎无限。
不单他有此感受,上官鸯乐也颇具同感。
她随着韩昭的转身而四望,这方有了一种孤男寡女同在一间而丝毫不觉难受的轻松。
能如此相处就很好。
念头一起,上官鸯乐便也再次坐实心想,心说‘果然这个男人的坏心思确能成为滋润生活的小乐趣’,索性便彻底消气了。
“此前,宇文周也来了,他知道了父亲已死,你怎么看?他会是幕后主使吗?”
此时韩昭给自己搬了张小凳子。
来到纱帘跟前,正对着纱帘中的倩影坐下,屁股刚沾点殷实他便头也不抬的讲道:“明摆着就不是。老宇文什么人你比我清楚,他要能绕这一圈来设计咱们,我倒立吃屎。”
无视了‘咱们’的自然亲近。
上官鸯乐静静思量,不自觉的便交错十指轻轻摩挲,坐起身的同时手也顺势就放到紧紧并拢的腿上。
单是这个动作这番姿态,高高在上的感觉顿时消失,却是在保留着端庄气态的情况下,多添了一种平等交流打商量的亲近。
“那~他为什么会来?谁给他的消息?为何?按理说父亲的死没有其他人知道,只有家中你我几人,害死父亲的人,再有就是…当夜那一批无面义士。近两日外面在传说,这批无面人是左相秘卫,可是左相府与我上官府少有瓜葛,因为他们,左相府和国师府现在闹得不可开交…我觉得他们不是左相秘卫。”
“我想他们应该是假作左卫,刻意挑拨离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