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也愈发的疑惑。
临行前,他和仍在看天色的邵先师一样,抬眼望了一下刚过午时却已然阴暗下来的天。
然后不禁念想,说今年春节,恐怕会比往年更寒。
待马车走远。
邵先师结束望天,背向而行,往家去。
边走,他边拍着铁扇思量。
边思量,他便加快脚步掠起身法。
直至回到正阳坊外怀德坊,路过不良司衙门而不入,转入巷道行至后街,以铁扇谨慎推开一张颇具年代感的旧木门。
小家,小院,小平房。
房前坐位老太太,身盖毛毯睡得香。
摇椅轻摇却无人,独留礼品堆成山。
扫视一圈。
确认院中再无旁人后。
邵先师松了口气,随即靠住门框,于思量中笑出声来。
毫无疑问,韩昭所言‘时辰不早要回家’是说给他听的。
早在商会遇刺时。
韩昭已派人来了他邵先师的家。
为何?
他邵先师虽为不良帅与国师一脉亲近,却从来没针对过韩家。
那么就无关这些破事。
韩昭派人来。
是为了秦九川。
同时。老母安在安眠,亦可说是为了他邵先师。
这又是为何?
邵先师无需思量,答案早已有。
旧城新人往复来,路听老者忆往昔。
叹天下,叹君王。
叹不尽的当年往事。
邵先师眼神温柔,上前为这位认死理,只愿称自己是隋民的老母亲轻轻摇椅,顺势拿起留在礼山上的一封书信。
信中别无它言,只讲说秦九川将于两日后,由‘左相秘卫’从东门‘启夏门’送离京城,虎贲敬上。
看见虎贲二字,邵先师不出所料的轻轻一叹:“南朝,虎贲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