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赵书林所言,近期上官府忙于置办婚事,诸多事由排不开,故请姑爷歇息自便。
韩昭乐得如此。
入院不相送,只亲切的道一句,赵爷爷莫忘歇息。
待这位老者走远后,凛冬寒风便回溯归来,吹得他鼻涕瞬时往下流淌。
刚吸了一下,身后便披过来一件毛氅。
杨玉师亲自服侍,拿住他的手轻声道:“辛苦公子,今日总算可以歇息了~”
感受着美人小手玉如冰。
韩昭忙将其反握,再紧握,边搓暖再边往里呵气。
手一暖便软,手一软心便也跟着软。
杨玉师不禁柔了神色,眉宇间却聚起一丝丝的埋怨,嗔道:“公子又拿奴婢当小姑娘~”
韩昭轻笑:“就问玉娘受用否?”
杨玉师眼底一闪光亮,却噙起嘴角笑而不答,然后抽出一只手来点了点他的鼻头。
再牵着他往院子里走。
光是看着美人在前我在后。
韩昭便有点悻悻然,又有种被姐系彻底拿捏的可恶挫败感,于是他疾走两步赶上前,换成他牵着杨玉师走。
这时身后传来轻笑,扭头却见杨玉师立马假装望景,唯有戏谑眼神明着偷瞄。
得,碰上这种御姐,横竖都是败北。
年龄是硬伤啊。
正当韩昭感慨时,大伙都已经自行分配完住处。
院子里共坐落有两阁一搂。
韩昭与一众女眷住主阁,其余枭卫护院住副阁,薛松这位大诗人则牵着马儿吟着风雪,神不知鬼不觉的就走进了那独一栋的景楼。
至此。
便算是落定住下了。
韩昭牵着杨玉师到副阁转了一圈,再次吩咐大伙日后不可与上官家人起冲突之后,这便转回主阁便步入卧房。
刚进屋。
白纱飘曼满盈香。
光线通明照大床。
还有许多古玩字画装点满间,收拾得一尘不染的空间,当即给人以周到的感觉,尽显上官家对他韩昭的上心。
甚至是尊重。
而看着此间宽阔雅致的卧房,杨玉师笑了:“想来是公子的‘美名’起了效,上官家人也怕公子胡来,故不敢多有得罪,甚至为公子备好了这一张无顶大床,公子可知是何意?”
此时幼妶和清濛正在这张大床上打滚。
俩人只占了一角,至少还能往上躺上十个八个。
韩昭偏过头看了眼笑眼中包含深意的杨玉师。
神色古怪的反问:“何意?”
刚问出口,香风已然灌入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