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濛正好在楼内打扫。
上了楼进了房,她便将幼妶扶到床上趴好。
韩昭跟在床边担忧的瞄了两眼,见没什么大碍后才失笑道:“用哪儿接剑不行,非得用屁股?”
幼妶顿时气急:“奴婢哪知道嘛~~那会人多混乱,新郎官的人又都会武功,奴婢光顾着逃跑了,就,就,突然一下就中了呜。奴婢忍了一路疼死了,公子还笑~”
清濛也不知道幼妶去抢了新娘的红盖头,给韩昭打了一手好掩护立了大功。
总之她忽然发力,摁得幼妶‘哦嚯嚯’的仰起头来痛呼。
然后她才没好气的嗔道:“怎么跟公子说话的?妶妮妮你最近很没规矩哦~”
韩昭再看了眼幼妶的翘屁股,彻底松了口气,转头走向窗台。
刚转过身,他的神态便多了一丝冷峻。
纵使已经做好心理准备,来这荷园就是受辱来的。
可真当被人搬出爹娘照脸糊的时候,还是忍不住会有气火攻心。
事实上,这口气是从进城的那一刻就有了。
番邦小丑进京,尚有倚仗相迎。
而他进京却半点声响没有,甚至还有迎亲队拦路。
这就算了早已习惯。
主要是杨玉师受了伤,这便像是在他心头上狠狠划了一刀,甚至到这会都还有点心悸。
如果当时再晚个几秒钟露面,恐怕杨玉师不死也得废一条胳膊。
于是心火骤燃。
刘兆明。
今日欺我玉娘,来日定要你百倍偿还!
“本不想让你这么早死,非要嫌命长。”
刚好,此时柳大爷等自家人行入内园。
杨玉师领在前头走上曲廊,抬头冲他嫣然一笑。
韩昭顿时沉下心来。
只道是美人烧心,不禁心疼。
她猜到了,她笑了,她变了,她柔了,却更刚了。
不用怀疑,她真敢和刘兆明拼命。
但是,轮不到她出手了。
韩昭扶住窗沿,探头,凛眸望西邻。
果然荷园西邻有别院,别院中伏有一刀。
塞外的刀。
痛杀刘兆明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