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扶住墙,轻吁了口气:“自焚画舫,杀人脱身…公子好凶~”
“凶得人家腿都酥了~”
…
画舫前舱,厢内笼罩在朦朦醉意之中。
偶有琴音断续而来,是醉酒的乐师于迷糊中不时拨动琴弦。
音虽乱,却可闻其中深爱。
尧姬如烂醉般于席间醉舞自饮,不时溢酒满胸,招来身边的醉语呢喃:
“唔尧姬,你还喝得下呀~”
“今日的酒,嗝劲儿好大,下午的舞可怎么跳哦~”
“是呢,不愧是晋江酒,我听说,晋江白酒劲儿更大…”
“尧姬啊,下午就靠你啦,好好伺候公子…”
趁着东家歇息,大部分人都跑到了厢外赏景。
少几位舞姬歇在近处,罕见的不到半日就倒了。
但尧姬没往心里去。
相反,她看着倒在席间袒胸露乳的舞姬们,只道是贱人浪心不自爱,心底止不住的厌恶。
她装醉是为了杀那姓韩的狗奴。
这些女人装醉,单纯是为了被那姓韩的拱屁股采香。
哪怕已经在一起生活了半年,她依旧不屑与这些优伶为伍。
出身贫寒怎么了?
她也是从山间泥潭趟出来的野人,不也照样仗剑天涯?
谁说女子一定要承于他人胯下才能活?
我尧姬偏不,不仅不,还要一辈子骑在男人头上!
待斩了姓韩的狗头,领上朝廷的赏金俸禄,来年就在长安买一处府苑,养上十来个白面檀郎,是骑是拱做自己的主!
正想着,忽然尿意袭来。
尧姬灵机一动,傻笑着‘去袅袅咯’抛飞酒壶酒杯,而后趁两侧的画舫姑娘不注意,往内厢廊道溜了进去。
成功潜入廊道的瞬间。
她脸上的醉意消失不见,秒变出一幅阴毒残忍的诡笑。
但她不知道的是。
在她前脚离开没多久,后脚前厢的舞姬们便相继倒下,然后被画舫姑娘们逐一拖走。
与此同时,画舫里外无外人,独留刺客寻花厕。
韩昭挎着一把样式古怪的小陌刀,走在廊道外的甲板上,与尧姬不过一墙之隔,比肩而行。
看傻了走过镂空槛窗的尧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