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惜雨说过的话,放眼望去成片的树林,这底下该埋着多少个屈死的冤魂呢?
然而来不及多想,这些天潜入夜魅为的就是打探夜魅内部的消息,提一口气,江邵南脚尖轻点清灵的落于树上,经管这树让他浑身觉着不舒服,可是夜魅是什么地方,天下第一的邪教,高手如云,要不为何几国派去的探子全都有去无回。
站在树上静静的屏息凝视,先前他和惜雨来过的春风阁却怎么也找不到,江邵南不是一个健忘的人,只是他发现似乎只要自己一有动作,那树就如同活了般,可以自己移动。
施展轻功来回在几颗树之间游走,想找出一条缺口,能入得了春风阁盗取里面的资料那是最好不过,夜魅的人太过神秘,也太过庞大,几乎四国之间都有他们的人,也正是如此四国才不得不暂时联手打击夜魅,这样的教不管是不是魔教只要触犯了君王的底线那是万万不能留存于世的。
江邵南最终无果的从树上跃了下来,这里难道说有五行八卦阵?要不为何他在上面绕了半天老是围着那五颗树打转。
疑惑着,回想着白天和惜雨经过这里的情形,那时他还特意留意了一下,顺着记忆,江邵南起步,回想着每一个步伐绕过密林前行,可是最后还是无果的回到了起步的位置,仿佛他每走一步路,身畔的树木就如同活了般死死的盯着他,半步不能移。
江邵南不由的焦急起来,这样耗下去也不是办法,这个地方,绝世美丽的蓝衣女子,沉寂如水的眼眸,温柔的笑意,让他每每想起仿佛自己是在犯罪般。
江邵南拔出剑在一颗树上划下一刀,做好了记号,再也不敢大意小心翼翼的顺着密林前行,曲曲折折中,不知穿梭了多久,树林环绕间江邵南看见了一个暗沉的密室,就建造在复杂的密林间,占了周围一大片地方。忍不住好奇,或许是想要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吧,江邵南施展轻功飞掠到密室门口,朱红色的大门紧紧闭合,那样血红色的粘稠让江邵南又是一阵不舒服,借着密室外一个小小的洞穴向里望去,或许是想发现什么重要的线索吧,可是里面的情景着实让江邵南后背一阵发麻,感觉全身的汗毛都要竖立了起来。
密密麻麻的蛇盘旋着卷曲着,吞吐着蛇惺,瞪着猩红的眼,或许长时间没有食物,大蛇正在吞噬着小蛇,那软软的黏曲的身体和那正津津有味嚼着的腐肉,让江邵南一阵恶心,脚底似乎都在发麻。此时也顾不上别的,再次施展轻功一跃飞回到了树上,大口的喘着气。五脏六腑里恶心的酸味还在翻滚。
“我和若雨五岁就入教了。”此时他竟然想起了惜雨那哀愁的神思吐出的话语,这夜魅到底是个什么地方?江邵南突然为惜雨感到心疼。
平复了心绪,江邵南突然没有胆量再走下去,回头那张开口的红色的花朵似乎还在吞吐呐喊着,准备吸食着每一个人的灵魂。
再也不敢在这种鬼地方多做停留,经邵南施展轻功再次潇洒的一跃,脚尖轻点在树枝上,风一般掠过。
黎袁王朝最是赫赫有名飞流倜傥以俊逸儒雅著称的江大公子此时竟也如此的落魄,几番折腾才逃离了那个诡异的地方。
夜色如墨一般泼下,黑漆沉沉的夜魅里,他向着唯一熟悉的主殿琉璃宫走去,江邵南多少有些后悔接下了这样的任务。
他尽量放轻脚步,提着气不被人发现自己的气息,闪身进了自己休息的房间麻利的跃上了床榻,闭上眼假装自己熟睡,果然不一会江邵南就发现有人在秘密的窥视他,似乎确定他熟睡了,然后才放心的迈步离开。
等人一走,江邵南再也无法装睡下去,他能察觉的到,蓝惜雨早就在怀疑他,从他们第一次凤凰花树下的相见,他露出的破绽就很多,可是她没有点破半句,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疑惑着,江邵南再次下了床榻,不动声色的跟着刚才那个监视他的人掠了出去。
那个人一身的黑衣,在夜色里犹如鬼魅般身形飘逸,是个高手呢,江邵南不敢跟的太近,却见那个黑衣人居然向琉璃宫夜魅尊主的居住地走去。
忍不住悄悄的跟了上去,黑衣人经过时,两旁守卫的侍女纷纷向他行礼,让江邵南忍不住猜测这个人的身份。
“你来了?”黑暗中蓝惜雨居住的房间灯火瞬间亮了起来,门没有人去开却在黑衣人没有到达时自动打开。
黑衣人静静的走近了那开启的房门然后在闭合住,许久里面没有半丝响动。
突然一阵女子痛苦的呻吟声传来,让江邵南心里猛然咯噔了一下,是惜雨的声音,突然就焦急起来,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啊,你,你轻点。”痛苦的声音中有丝颤抖,听到这样的话江邵南突然火了起来,这房里不会是他想象的那样的事吧?
一股无名的妒火窜起,那个一直没有说话的男人开了口“再忍忍,一会儿就不痛了。”
混蛋,江邵南心中一股无名的妒火窜起,什么风度翩翩,什么温文尔雅全都见鬼去。
径直就从隐藏的地方蹿了出来。
“江使者。”却被门口的侍女给拦了下来,“没有尊主的命令不能进去。”
“让开。”江邵南也很是不客气,直冲冲的就要往里闯。
“让他进来。”蓝惜雨柔美的声音想起,可是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
侍女立刻让开了一条路,江邵南也不多想,此时的他就像是一个捉奸在床的丈夫满心的愤怒,却不知自己为何这般怒气冲冲。
然而进了门,江大公子却愣愣的杵在了那,突然为自己那龌龊的想法感到羞愧,幸亏室内的蜡烛光线不是很亮,否则江邵南还真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蓝惜雨肩上的衣服褪下,露出一片雪白的肌肤,而那雪白的肌肤上几处要穴正扎着几根银针,而身旁的小桌上一个径直的盒子里,一朵白色的周身泛着蓝光的花骨朵静静的躺在那,小盒的周围隐隐还能看到结成的冰絮。
这是?江邵南盯着那朵花,忍不住诧异,天山雪圣雪罗兰。
这种花必要的时候可延续生命,若不是病入膏肓一般人绝不会用,而且长期饮用会产生另外一种毒素,那可真正的是无解了。
而那个身着黑衣的人,背对着江邵南看不清容貌,只是用内力在缓缓的为惜雨逼出体内的毒素。
许久,身着夜魅宫装的男子收了手里的内力,麻利的拔出了惜雨身上的银针,“这花不能再用了。”男人磁性好听的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