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应该啊!孟帅一抬头,眼见那使动金蛇的男子还在数百丈外,金蛇也离着此地有百丈远,倘若对方有这样相隔百丈取人性命的本领,岂不早就结束战斗了。
他这么莫名其妙间,后面的男子终于追了上来。
那人倒没有上来就动手,但也绝非友善,身披金蛇走来,脸色在蓝紫色的光芒中显得分外诡异。
走到那女子的身体前,他略一低头,接着又抬头,盯着孟帅道:“你是谁?”
孟帅不爽他的态度,道:“我是孟帅。”
那人略一沉吟,冷声道:“孟帅?本宗没你这么一号。你和那贱人一样,是混进来的奸细。”
孟帅不悦道:“什么奸细?我是北方弟子,来轮转试炼的。是宝镜和你们掌门请我进来的。”
那人喝道:“胡说八道!万印万法山是本宗圣地,岂容你这外人侵入?我从不知道有你这么一位。好大的胆子,竟敢撒这样的弥天大谎!”
孟帅翻了个白眼,道:“不知道我?我说,你在宗门里是不是属于‘不带玩’的角色?”
那人怒喝道:“小贼放肆!”金蛇狂舞,往孟帅这里扑来。
孟帅自然早做好了准备,血色弥漫,等着雷霆一击。
那人的身形飞快,眼见就要和孟帅交上手,突然身形在半空一顿。
又来了!又来了!
孟帅看到这情形,心中突然闪过这个念头,紧接着,就听噗地一声,鲜血四溅,那人的身躯从空中重重的摔了下来。
见了鬼了!
孟帅念头一闪而过,紧接着恍然——这一回,他看清了缘故。
一把乳白色的长剑斜斜的插入那人的小腹,贯体而过,这一下就是开膛破肚,任谁也不能平安无事。只是那长剑出手的角度很奇怪,自下而上,竟好像是躺在地上攻击的。
事实上,这一剑还真是躺在地上攻击的。
孟帅目光下垂,道:“姑娘好计策,好一招拖刀计。”
轻笑声响起,原本倒在地下的女子坐起身来,拍了拍手,道:“多谢配合。”
孟帅冷冷道:“不曾配合,只是当个看戏的傻子罢了。”
怪不得那女子倒下的这么奇怪,原来是演戏。那口鲜血想必是她咬破舌尖喷出来的,身子也是强行从空中坠下。这个情势从孟帅这边看来,做作而莫名其妙,但从后面追兵的角度看来,很容易认为是孟帅攻击所致。因此那人一时没怀疑,给那女子偷袭成功。
孟帅倒也佩服那女子,判断力强,行动力更强,看到孟帅的一瞬间,已经定下了计策,立刻付诸行动,一举成功,且说倒下就倒下,也没有寻常女子的顾虑,倒是非常之人。
当然,也可能那女子本来逃走就是个诈败的拖刀计,本就在寻机反制,看到孟帅之后,顺便利用了机会而已。即使如此,她临机应变,因势利导,同样是个果敢女子。
那女子微笑道:“只凭你这份镇定,这傻子两字,跟你有什么关系。”说罢一拢头,站起身来。
直到她站起身,孟帅才真正看清了她的容貌,虽然心中有些芥蒂,也不由得暗自叫了一声好。那女子生得秀美非常,不在鸿鹄之下,一头乌云般的秀垂落,肤如皎玉,比起鸿鹄的灵动,眉目间却多了几分温柔婉约,如凡间知书达理的,静好淑女。
这让孟帅大为不解,从那女子行事来看,和温柔婉约没半分关系,不是说相由心生么?这么到这里就不灵了?
在仔细一看,孟帅却有些疑惑,这女子的相貌,依稀有几分面善,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那女子见他皱眉,竟已猜到他的想法,笑道:“看我面熟?面熟就对了,你是哪一字?叫什么名字?”
孟帅皱眉,不知道她的意思,道:“你刚刚不是听见了么?我叫孟帅。”
那女子奇道:“你真叫孟帅?不是化名?”
孟帅道:“当然,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你呢?”
那女子皱了皱眉,道:“我……姓燕,叫做燕归来。”
孟帅点点头,道:“燕姑娘,后会有期。”说罢转身就走。他本来想要找人问问情况,不过和这女子话不投机,没了探问的兴趣,横竖此地有人,出口应该不远,沿着他们来路找过去就是。
却听后面脚步声响起,那燕归来追上来,与他并肩而行,道:“孟兄,要不要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