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孟帅看着这群似龙驹,总觉得不对。
正在这时,只听得脚步声响起,一人往这边院子走来。
这就有人来了?真是出师不利。
孟帅四周扫了一下,别的地方没有遮挡,唯有马棚是最好的掩护,脚下轻轻一点,翻身上了棚顶,这下动作极轻,连棚中的马儿都没惊动。
只见一人穿过门洞,进了院子。
一见那人,孟帅忍不住惊讶。虽然那人的相貌他绝对没见过,但那人身上的衣服他再熟悉不过了那一身青灰的袍子,他现在还穿在身上。
这人竟是百鸣山一个外门弟子。
百鸣山的外门弟子,怎么会在这里?
孟帅越觉得可能有些事情搞错了。就见那弟子走向龙驹,在几匹龙驹前转了几圈,似乎在挑选。
过了一会儿,他下定了决心。解下了一匹,道:“追风。没办法,只好选你了。谁叫那人多事儿呢?你先离开一阵,回头任务完成了还能回来。”
孟帅在房上停着,心中一动,突然把外面的衣服除了,露出里面内门弟子的衣裳,无声无息从马棚后面溜了下去。
那百鸣山弟子牵着似龙驹走过月亮门,孟帅大摇大摆的走出来,扬声叫道:“师弟。”
那外门弟子一回头。一眼看见孟帅,紧接着就看见他内门弟子的标志,不及细想,本能的先行礼道:“见过师兄。”
孟帅点点头,道:“免礼。你是驯养似龙驹的师弟?”
那外门弟子道:“是……您是……”
孟帅含糊道:“我今天刚来。”
那外门弟子登时恍然道:“您是跟着师叔……不,难道是跟老祖来的?”他说着便往孟帅领口看去。
孟帅知道他在看核心弟子的标志,道:“我哪有那个福气。”也不答他的话。便直接道:“你把似龙驹牵到哪儿去?哪位师叔要用?我看不是吧。”
那外门弟子道:“嗐,说起这事儿……是要把这孩子借给外人。”
孟帅眉毛一立,道:“有这规矩?似龙驹借给外人?这不是咱们宗门的宝贝么?”
那外门弟子愁眉苦脸道:“我也不想啊,这不是师叔的吩咐么?都是那小子找上门来一阵吹嘘,把师叔他们都说动了,不但答应了许多条件。还要把追风借给他,去做一件大事。依我说这小子没什么本事,不过是吹牛皮罢了。”
孟帅心念电转,道:“岂有此理,这还是不是咱们百鸣山的地方?”
那外门弟子道:“可说呢。不过就算是百鸣山的地方,也是老祖和师叔们说了算啊,咱们这些小人物算什么?”
孟帅一次试探立刻成功。暗自奇道:怎么着,这里还真是百鸣山的房子?不是那什么花庆深的屋子?那小子也是来做客的?这都什么和什么?当下道:“好啊,那小子什么来头,我出去看一眼。”
那外门弟子诧异道:“师兄要出去?师叔还在前面呢。”
孟帅道:“你在前面领路,我就跟在后面看一眼,就是想看看那小子是什么样子。倘若他是骗子,我看出破绽来,立刻就指出来,在师叔面前揭穿他,让他不能继续骗人。”
那外门弟子心中不信,暗道师叔都被他说动了,你又比师叔英明在哪儿呢?道:“这不大方便吧……”
孟帅推了推他,道:“你别管,前面引路,我在后面远远跟着。碍不着你的事儿。”
那外门弟子悻悻答应,牵着似龙驹在外面走。孟帅大摇大摆在后面跟着,心道:运气不错,这回私盐变成官盐了。
两人穿过几重院落,来到前院,孟帅站在院门口不走,任由那外门弟子牵着似龙驹进了前院。
孟帅站在墙根后面,敛息术动,如同无人存在一般,偷偷伸出半个脑袋探看。
因为角度问题,他不能一下子就看清全貌,随着头一点点的歪过去,院中的情景一点点的展现出来,就见一个少年公子站在院里,谈笑风生,正是那花庆深。
似龙驹这时已经到了,花庆深一手拉住缰绳,笑道:“这回多谢贵派的厚赠,最多三天五天,我必然回。请等我的好消息吧。”
一个声音笑道:“自然,敝门上下翘以盼。”
孟帅听到这个声音,身子一僵,立刻倒退,暗道:居然是熟人!
原来那人正是牧之鹿。
见了熟人,他可有点心虚。正要一步步倒退出去,一个声音清晰地传入耳朵:“小子,站在那儿别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