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少轩从地道中出来,打量了一遍孟帅,见他全须全尾,松了一口气,道:“回来了就好。受伤了吗?”
孟帅摇头道:“没有,运气还不错。”看着兄长身上的尘土,叹了口气。
这才是他不得不进行这个计划的原因。
谁能想到,一向神隐一样,在姜家搞技术的大哥,会亲自参与这件事呢。
现在外面在通缉的,除了刺杀皇帝的先天高手,就是绑走了中山王的一男一女,女的就是花蜘蛛虞沫,男的么,就是钟少轩了。
孟帅在苏醒的寝宫里见到他的时候,惊讶的差点下巴脱臼,非“卧槽”不足以形容。
所以这件闹得沸沸扬扬的大事,幕后主使,就是孟帅的老板姜氏。
孟帅得知之后,颇有种看了一本推理,现“我”才是凶手的坑爹感
当然,这也不只是姜家的事,确切的说这是姜期和益州刺史马云非联手搞出来的一场阴谋。虞沫他们师徒,就是马家的人。
孟帅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联手的,总之观察了场上的局势之后,两个阴谋家一拍即合,立刻秘密调动人马把中山王救下,又秘密把他转移到皇宫,完成了这场惊天大案。
据说把中山王无声无息从场内提走,是虞沫的功劳,她神出鬼没的蜘蛛丝,轻而易举做到了这点。而钟少轩则负责处理善后以及技术方面的问题。
开玩笑,在皇宫挖一个隧道,是一般人于的活么?皇宫虽不如城墙下布满夯土,但也防范严密,如何避开监听监视,避开纵横交错的水道,以最快的度挖出隧道,那是纯技术活。除了天工营的总师,一般人还真做不到。
见到钟少轩,孟帅没辙了,他不能看着兄长被困在皇宫里,即使有危险也只好背过来当然事实证明他没起啥作用,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
虞沫笑道:“你们聊吧,我出去放放风。”说着轻轻一纵,无声无息的穿窗而出。
孟帅知道她是去望风了,对钟少轩道:“大哥,有大麻烦了。”
钟少轩点点头,道:“略知一二岑先生来了。”
孟帅大吃一惊,只见通道口伸出一只手来,修长的手指按住沿,撑起一个人来,正是姜家的谋主岑弈风。
孟帅定了定神,突然一拍脑袋,暗道:我可真傻了。刚刚虞沫还说我和田景莹的事儿呢,想她在地道中昏天黑地,怎么能知道这么详细?必然是和外面联通了。没想到我离开几日,这条隧道已经大功告成。
不过就算是和外面连通,顶多能把姜期引过来,岑弈风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他根本没来京城啊?
孟帅长叹一口气,他知道的事情,果然连冰山一角都算不上。
岑奕风出来之后,坐到了椅子上,上下打量孟帅,道:“小孟,于得不错
孟帅脸色一红,道:“我没于什么。”
这倒不是谦虚的话,他来京城,本是有一番雄心壮志,结果陷入各种纠葛中不能自拔,最后除了把田景莹逼走,也没有什么说得上的功劳。倒是给自己谋了个福利,顺利进入大荒宗门,成了所有弟子中的第一人。
岑奕风道:“不必妄自菲薄,当初大帅让你来京城,叫你破坏封印师大会,这件事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把朝廷的封印主将咸光堂弄到身败名裂的地步,这还不是完满完成任务?”
孟帅更觉尴尬,道:“这是个意外。”
岑奕风道:“这还不算意外,真正意外的是田公主一走,引的后果。所谓牵一而动全身,是你把这场游戏强行带入拐点,这才是最大的功劳。”
孟帅更加不解,道:“怎么说?”
岑奕风道:“这件事的来龙去脉你还不知道呢吧?今日无事,不妨从头说起。小孟,你觉得皇帝死了么么?”
孟帅大吃一惊,他没想到从头说起,却是从这个头说起,被问到这个问题,确实一时半会儿无法回答,道:“那个……还没有吧。”
其实他完全不知道,不过从直觉上说出了一个答案。
岑奕风道:“然,我也觉得没有。”
孟帅“额”了一声,道:“您为什么这么肯定?”岑奕风虽然用词不算斩钉截铁,但口气中显得自信满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