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帅清清楚楚的看到,窗口出现了一只胖手,飞快的向鸽抓去,一下抓住了鸽的翅膀,把它拽了回来。
扑棱棱
拍击翅膀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牧之鹿的手缩了回来,在他手,赫然是那只白鸽。他再一松手,鸽腾空飞起,落下几根羽毛,飘飘荡荡的落在水面上
确实无疑。
他们果然不知不觉,从行宫地下,走到了京城的上空,并在千米高处,俯瞰京都的风景。
牧之鹿神色严肃的慢慢从空回到岸边,将孟帅放下。孟帅感觉到一阵虚脱从这个世界以来,他还第一次感觉到那种不可思议过了分的“毛骨悚然
这田氏到底是什么来头?怎么会有这样大的手笔?这可不是人力物力充裕就能做到的事情。而且,那后面的黄雾是什么来历?牧之鹿显然认为那个奇迹比这里的还要更大,到底是什么东西能当得了这样的地位?
牧之鹿回到岸上,将这个事情对玉淙淙说了,玉淙淙也是惊讶不已,自己去确认了一遍,方道:“咱们从这里下去?直接就能回城了。那倒是省很多路途。”
牧之鹿摇头道:“不,我们的计划要推倒了重建。去把他们两位找过来吧
当下四个人齐聚在湖边。阴斜花看过湖面,道:“了不得,这田家真给我惊喜,他们家的排场比我泣血谷都要大了。”
孚星道:“我倒觉得未必是田家的手笔,你看那屋是晋朝的风格,你们还记得晋朝吗?”
牧之鹿道:“记得。那个结束了百年战乱,统一天下,又迅瓦解,再次开启了百年战乱的王朝。因为存在的时间太短了,资料留下的非常少,只知道开国时国力还是相当不错的,甚至好于大齐开国时。后来就急转直下,二世而亡。而且……后面几个王朝,包括大一统的大齐王朝,都没给这个王朝修史。
孟帅听了十分惊诧,这个世界的俗世跟国古代很相似,后代王朝要给前代修史,取以史为鉴之意。大齐之前是乱世,几个乱世王朝的史书孟帅也看过,没想到上一个大一统的王朝晋朝竟然没有正史,可见怪异。
孚星道:“大晋王朝之前的王朝,都不在此地定都,因此应该与此无关,这座京城其实是大晋时开始盖的,到了大齐不过在原基础上扩建了一圈,宫城照搬,连行宫都没动,倘若继承了大晋王朝的遗迹,也不奇怪。”
阴斜花赞道:“行啊,这你也记得,难得。这么说大齐的皇族是占了这个风水宝地了?不过看他们国运江河日下,没看见他们从这运势分得到什么好处啊?”
孚星道:“当初建立此地的大晋不过三十来年就灰飞烟灭,大齐还算好的,至少还有三百年国祚呢。要想知道此地的来处,还得回门派请教长老,查阅典籍,方能窥测一二。这地方给一个俗世的王朝,确实太可惜了,今日给我们现了,这也是天数。”
阴斜花道:“牧胖,你把我们叫出来于什么?又说是重做计划,到底是什么计划?”
牧之鹿道:“我是这么想的,这地方离着京城这么近,出口又在别人万万没想到处,等于谁想来可以随时来,那么就根本不需要人看着。咱们也不必兵分两路了。一起都从这里下去。”
阴斜花吃了一惊,道:“从这里下去?不留人看守,有人来了怎么办?”
牧之鹿道:“有人来了能怎么样?还能把那东西搬走吗?而且若有人来,你觉得他应该从哪里来?那带铁链的小不会来了,其余的人,我正要说咱们从这里先回龙木观,把后头这条曲折的路走通,至少能说出个所以然来,然后再搜一遍有没有人。只要龙木观没有人,那这地方就万无一失,不必浪费人力看守了。”
阴斜花还要说什么,牧之鹿又道:“况且,你忘了咱们于什么来了?咱们不是夺宝来的么?虽然现了这个大宝贝,但小宝贝也可以捡一捡。从这里下去以后,咱们分头出去,一边搜人,一边搜宝。得到宝贝以后,出去就有了借口,不必编太多的谎话,就是妙师妹和无止师兄那里,也能交代的过去。”
孚星道:“是了。不管怎么说,这回对两位师弟妹是有所亏欠的。得到宝贝之后,应该分给他们一些,这也是求个心安。”
阴斜花道:“谁提议谁出钱,反正我心安的很。”
玉淙淙哼了一声,道:“我知道你心安,要想让阴斜花知道惭愧,那可比猪上树都难。”
孚星道:“也好,这龙木观的一条线咱们走到底了,但是其他分支并没走过,说不定也有惊喜在呢?若不好好游历一遍,也愧对好容易得来的机会。
玉淙淙道:“难道咱们就都走了,这里一个人没有吗?”
阴斜花随手一指孟帅,道:“把他留在这里即可。”
孟帅吃了一惊,道:“我留下?”
阴斜花道:“自然,还有别的人选吗?平时我倒是愿意带着他,只是这回是抢财宝去的,多带一个人,就得少搬几件东西,更会落在人后。我想正义凛然的牧师兄也是这么想的吧?”
牧之鹿没有答话,孟帅心知他也是这么想的,倒也无所谓,留在这里比去钻黑灯瞎火的龙木观强的多了,只是还有一个疑虑,道:“田攸真的不会再来了?”
牧之鹿道:“我确定,他绝对绝对不会再出现了。”
孟帅对他的斩钉截铁感到颇为疑惑,但也猜到大概是那个神秘的东西让他如此肯定,孟帅不知其原委,当然不能和他一般观点,但看他们决定了,也没什么反对余地,便道:“如此,前辈们小心为上。”
阴斜花道:“是了,可真要小心,一会儿分头行动,去的是四个人,回来的时候可不知道有几个人啦。”说罢哈哈一笑,当先一道黑烟,往来处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