孚星接住火焰,心一疼,因为这火种被消耗了不少。这团火种是他最重要的看家宝,别的损失了还可以补足,只有这个,用一点儿少一点儿,若是把火心损伤了,自己这炼丹师的生涯,就要打一个大大的折扣。
但是,就算再心疼,身外之物和自己的性命哪个更重要,他还是分得清的
眼见那白龙第二次冲将下来,孚星故技重施,手捧火焰,正要打过去
突然,田朔洲在旁边伸指一点
“大玉天玺指”
乱流刹那间卷过,正好打孚星的手掌。
火种一下失控,从他手飞出去,在半空燃烧了起来。
孚星的手掌被乱流割出几道口,要不是他为了拿火种,手早有罡气护着,这一下手掌就废了。眼见火种掉了,他心疼之极,不自觉的飞扑上去,却被乱流一缠,踉跄了一下,坐倒在地,火种落在他身前。
那白龙见了,翻身扑了过来。
阴斜花在旁边看了,一面在手弄他那黑球,一面道:“该死,忘了正主是个人了吧?光顾着和气斗,一障目,活该至此。”
到这个时候,他也不可能第三次去救孚星了。
眼见那白龙携雷霆万钧之势,就要扑到孚星身上,突然一物从旁飞来,展开黑压压一片影,合身挡在孚星身前。
孚星身一晃,扎进了一个软软的东西里面,鼻腔里吸入绒毛,差点咳嗽起来,抬起脸来,才现自己靠住的是一头巨鸟。
那巨鸟不知从何处而来,全身漆黑,身长足有十丈,比那白龙还要庞大,双翅打开,遮蔽了一方空间,一只爪抬起,抓住白龙的巨口,两相对峙势均力敌
孚星死里逃生,恍若梦,看清了这只巨鸟,竟然认识,惊喜交集道:“是你,是牧师弟吗?牧师弟你来了?”
阴斜花也认得这巨鸟是牧之鹿的灵兽,也颇为讶异,环视四周,没看见牧之鹿的身形,目光一转,看到了田朔洲。
田朔洲也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来,且那巨鸟力大无穷,和白龙罡气相比,竟也不落下风,他一面催动罡气挣脱,一面不由有半刻忽神。
阴斜花就敏锐的抓住了这半刻功夫,手的黑色光球脱手飞出,饶了半个圈,从侧面向田朔洲打去。
这个光球打得角度极为刁钻,且无声无息,连田朔洲也是到了近前才现,忙身一旋,倒飞出丈许。
阴斜花早算准了他的落点,光球不追着走,抄近路从背后打过去,要堵他个结结实实。
田朔洲的身法也快,但快不过白龙罡气,也快不过那黑色光球,这一下再次扭动身躯,来了个擦肩而过,登时刺啦一声,被光球带下一大片衣服,露出肩膀。
阴斜花见到他肩头皮肉,微微一愣,光球冲过去没有及时圈回来,田朔洲趁着这个机会脚步移动,已经冲向了那白龙罡气。
阴斜花见了,忙大声叫道:“他要借罡气灭我的煞丸,鸟兄你加把劲儿,把他给我灭了。”
那巨鸟是牧之鹿的灵兽,当然不会听阴斜花号令,只是灵兽有灵,能看清场情形,两翅拍起,另一只爪也一起上去抓住那白龙罡气,生生把白龙扯开数丈。
这个距离就不断了,足够黑色光球追上田朔洲的了。
田朔洲当然看到了这样的情形,突然舌绽春雷,喝道:“咄”
那白色的龙突然头一甩,从脖颈上又长出一个头来。
紧接着,在场人的目瞪口呆,一条新龙从原本的龙体内飞出,扑向田朔洲,原来那条龙依旧和巨鸟对峙,维持原样。
那新龙和旧龙是一个稿里出来的,尾都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是,颜色深紫,紫带黑,和紫微真龙罡的颜色又有不同。
那新龙出现,正好截在田朔洲与光球之前,身一横,那光球已经打在紫龙的肚上。
然后光球无声无息的没入肚腹,紫龙盘起身,向上飞去,在天空盘旋不止。
孚星这时抓回了火种,叫道:“阴师兄,引爆煞丸吧,先消灭了这条再说。”
阴斜花暗感受,脸色突然大变,道:“不行,我的煞丸被溶解了这条龙是纯阴性的。妈了个巴阴阳这老怪物是阴阳,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