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孚星硬是没反应过来,直到牧之鹿消失在黑雾中,才大吼一声,道:“阴邪花,你疯了?”
黑雾散去,牧之鹿已经倒在地下,人事不知。叶孚星刷的一声,抽出随身带的长柄拂尘,道:“你是何意?”
阴邪花怪笑道:“什么何意?我现在来问问你,你对我的龙木有什么想法?这龙木对你们炼丹师可是大有裨益啊。”
叶孚星眉头大皱,刚才阴邪花问牧之鹿之后,不管牧之鹿回答的如何谨慎,都暴起伤人,看来是要故伎重演,当下道:“什么心动不心动,无非就是你的借口罢了。你连我也要动手?我并不怕你。”
虽然阴邪花武功诡秘,有独到之处,但七大宗门并驾齐驱,说不上哪个特别强些,就算是七大宗门之的璇玑山,也是因为封印师的地位绝,才被尊崇。牧之鹿被瞬败,不过是大意,叶孚星身为鼎湖山真传弟子,和阴邪花单挑,谁胜谁败还未可知。
阴邪花笑道:“好啊,那咱们就试试”说着身子一虚,已经消失,原地留下无数道黑烟。
叶孚星原地不动,他知道泣血谷的手段,阴邪花不会真的消失,不过是接着黑烟的障眼法,全身真气护体,拂尘在面前一摆,已经化为万道银丝,在身前激。
只见黑气倒转回来,,与他拂尘交杂在一起,银黑二色,势均力敌。
正在这时,叶孚星身后的墙壁微微一动,一抹黑气微不可查的移动过来,到了近前,形状改变,成了一个人形,
那人形面上,有一道弧线出现,仿佛是一个人在诡笑。
紧接着,黑气向外一扑,已经从后面抱住叶孚星。
叶孚星陡然受制,猛然回头,但见一个黑气化成的大脑袋咬过来,忙反手一掌,像它打去。
他先天境界的一掌,掌力何等惊人,但打在那黑气上面,却如打在棉花上,一团黑气顺着他掌风散了,不过一瞬间,又再次扑了上来。
那黑气这一次扑的比上一次更凶狠,叶孚星倒退一步,却已经来不及,整个上身都被卷入,只有手脚露在外面。
然而就是这手脚,也足够做一些事。只见他手指不知何时已经捏住三个银色圆珠,狠狠一用力
三团雷电轰然爆开,连着黑气和他自己一起淹没在雷暴之中。
“卧槽,终于到了。”
孟帅喘了口气,这一天他把一辈子的“卧槽”都说了,不是他突然变身糙汉兄贵,而是这些事情实在太值得卧槽。
爬了半日,总算从湖底爬上山来,,最后几十米是柔软的泥泞,还有一个个小水坑,坑里还有来不及撤退的小鱼活蹦乱跳。
一步一个脚印走出了泥泞沼泽,他终于来到一片沙滩上,柔软的沙子实在激起他倒头就睡的。奈何不知身在何处,不敢丝毫放松。
饶是如此,他也在沙滩上坐下休息了片刻,然后再起身。
转过身来,孟帅又叫了一声苦。
因为他背后,又是一座山。
这里的山,并不是湖岸的山,不爬就没有路了,这次至少山脚下有几条小路,还通向其他地方。但孟帅还是非爬不可,因为他已经遥遥看见,山顶上有一大片建筑。
刚刚从深不见底的池水里爬出来,他最重要的是先找到人烟,确定一下自己的位置。虽然从封印术判断,这里离着龙木观应该不远,也就是说离着帝京应该不远,但怎么回去还是个大问题。他还需要回去处理很多事情呢。
眼前的建筑就是机会,因为这代表山上有人住。而若不爬此山,谁知道下一次能看到人烟是什么时候?还是不要赌这个好。况且他也需要弄点儿补给,也就是俗称的于粮。他收藏在黑土世界里的东西都找不到了,好比一个tr勺硬盘突然被格式化,回到解放前,说多了都是泪。
只是……孟帅心中存有疑虑。刚刚他在水下搅动风云,动静可是不小。好好地一湖水少了十分之九,就算在山上,也能看出不对了吧?
倘若山上有人,就该下来看看究竟。哪怕不正好遇到孟帅,也该留下蛛丝马迹。譬如在沙滩上留下脚印之类。但孟帅从沙滩上来的时候,没看到哪怕一行脚印,这让他觉得,方圆几十里都是无人区。
当孟帅从沙滩上,转到山后时,不由松了一口气。
只见他面前,有一牌楼,高有数丈,牌楼上面挂的一块金色大匾,上面一字也无。牌楼后面是一条石头阶梯,从山脚一直通向山上。
那石阶建造的非常整齐,用的都是平滑的大理石,且一级石阶很宽,还雕刻有浮雕花纹,石阶两旁,各有一头石兽雕像,雕刻的精美异常。
这牌楼,这石阶,这石兽,都显示着这里的住户不是普通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