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和陆追宝手上的动作又开始眼花缭乱起来。
第二场比试比的是行针。
要通过一百零八个要害|穴,让受试者,气血冲顶,毛发全开。
这对施针者的考验是极大的。
陆追宝手上的动作虽然不慢,但是在落阵之时,却是慎之又慎,短短的时间里,他已经是满头大汗。
反观灵蝉医坊的那个年轻人,却是轻松自在,出手如电,短短的时间里,就看到他运转那一百零八个灸针就受试者的要害|穴全部调动起来,气血运行,红sè很快就笼罩了那个受试的伙计整张脸。
由此可见,这年轻人狂傲归狂傲,但是手头上,确实是有真本事的。
等到那受试的伙计满头的头发根根如钢针一般直竖起来的时候,年轻人哈哈一声大笑,收手道:“我成了。”
而此刻,陆追宝手上的动作还没有完成一半。
听到这年轻人的话,底下围观的观众一片哗然。
陆追宝的身一颤,面sè无比沉重,手上的动作也像是刹那间僵硬了许多倍,慢慢的抬起头,看了那年轻人一眼,黯然道:“我输了。”
年轻人得势不饶人,冷笑道:“第三场没有再比下去的必要了吧?怎么样,现在是不是该让你们刺医坊从此关门歇业了?”
陆追宝看了年轻人一眼,一言不发的走到王芝凯的身旁,拍拍他的肩膀道:“师弟,我输了,接下来就靠你了。”
“师兄输了,让师弟上,好,哈哈,我就让你们师兄弟俩一起败北。”年轻人狂傲的大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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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芝凯沉着脸走上前去,在那受试的伙计前站定。
这时候,高台周围已经是嗡嗡声一片。
所有人都在讨论着刚刚陆追宝和这年轻人之间的战斗,无一例外,他们对陆追宝的落败感到很可惜,同时也对这年轻人的狂傲感到很愤恨,但是他们也明白,这陆追宝都输了,怕是这王芝凯能赢的希望也很渺茫。
果不其然。
第一场。
王芝凯步师兄的后尘,落败。
第二场。
王芝凯再次落败,甚至在运转要害|穴的时候,手指颤了颤,直接将那伙计当场给灸死了。
王芝凯的败局已定,再无翻身的可能。
而这时候,直接灸死了一个人,也王芝凯仿佛呆住了一般,怔怔的站在原地。
年轻人见状,越发嚣张得意,狂傲的说道:“没有本事就不要出来丢人现眼,看看,好好的一个人都让你给灸死了,就凭你这样的人,也配做医师,呵呵,谁敢让你治病,谁给你的资格行医?”
陆追宝走上前来,挽住傻住的王芝凯,又看了看已经没有任何生命气息的那个受试的伙计,劝道:“师弟,这事情不怪你,是个意外,你不要太放在心上,回头我会从医坊里支一笔钱,给这伙计的家人做补偿。”
王芝凯这才好像反应了过来,脸sè顿时一片雪白,浑身颤抖,最后,直直的跪在地上,对着那伙计泪流满面。
也不知道是因为愧疚,而是因为悔恨自己的技艺不如人。
王芝凯的举动,感染了底下所有的看客,刹那间,整个高台周围,再次恢复了鸦雀无声的状态。
可是这时候,不协调的声音却刺耳的冒了出来,是那个年轻人狂傲的声音:“怎么样,你们还有最后一次机会,要派谁上来就快点,如果没人的话,就当是弃权了,从此以后,你们刺医坊就关门歇业,不得在行医。”
陆追宝的脸sè刹那间,一片怒红,猛地站起身,狠狠的盯着那个年轻人道:“虽然你赢了我们师兄弟俩,但这不代表我们刺医坊就不如你,要是秦公在,岂能容你在这里嚣张。”
“秦公?”年轻人怔了怔,随即露出恍然之sè道:“哦,我想起来,好像就是一手将你们刺医坊带起来的那个什么妙手神针的神医吧?呵呵,我倒是听说过这位的大名,不知道他人在哪里?不如就让他出来,和我比斗一场吧,我倒要看看,这位秦公到底是不是浪得虚名。”
“我都说,秦公要是在,又岂能容得你在这里嚣张。”陆追宝道。
年轻人哈哈大笑道:“这么说,他这是不在了?该不会是怕跟我比斗输了,堕了自己的名声,所以吓得不敢露面了吧?”
高台下,秦刺的脸sè微微一动,随即身影一晃,就消失在了宁采兮的身边。
“凭你还没有资格让秦公避战,只不过他并在不刺医坊,今天的比斗无法通知到他罢了。这第三场比斗,就还由我来。”陆追宝沉声道。
“还由你来?”年轻人撇嘴讥笑道:“那你还不如直接关门歇业得了,难道输一次不够,你还想输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