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郎昆这时候却一反这几日的柔顺之态,强硬道:“父亲,难道我说的没有道理么?难道您看没看清他的嘴脸么?他还配做我巫教之主么?别说我不答应,您问问巫教的弟子们,谁能容忍一个修习练气之术的叛徒来做教主,这样的人,不杀不足以平民愤。”
郎志远气的满脸通红,刚要开口,秦刺却淡笑着叫住了他:“志远,你不用动怒,他说的确实没错,我的的确确修习了练气之术,而我对巫教的贡献也远远比不上你,你确实比我更有资格做教主。”
“教主,犬子胡言乱语,您可千万别当真。您是我们的教主,这是不容更改的事实,就算有什么误会,那也得经过我巫教商定之后,才有结论,不是这黄口小儿三言两语就能污蔑的。何况,巫教要是没有您,也发展不起来,我们这些三宗七脉的人,恐怕到现在还处于四分五裂的状态。”郎志远急忙说道。
秦刺摆摆手:“志远,你不用再说了,我现在只想知道,巫教的这次行动,是你决定的,还是谁决定的?”
郎志远一怔,答道:“是我决定的。”
秦刺目光一闪,问道:“哦?那志远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巫教现在,还不到元气尽复的时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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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样的教主。”郎志远正欲详说,岂料那郎昆一急,又要打断,疾呼道:“父亲,何须跟他废话……”
哪知这郎昆的话才说了一半,郎志远唰的转身,一个响亮的大耳瓜子抽了过去:“你给我闭嘴。”
郎昆挨了一耳光,目中恨意了然,但却强自收了口,将一腔恨意都放在了秦刺的身上,盯着秦刺的目光,恨不得能戳其骨,食其肉。
“教主,犬子无礼,您不要见怪。”郎志远压着怒气,心里却是惊疑不定,他也不是傻子,虽然一开始对郎昆撺掇他对十二脉动手的事情并没有什么怀疑,但是在这里看到秦刺出现在十二脉阵营的时候,他就有了一丝疑心。
等到郎昆煽风点火的时候,他的疑心就更大了,而现在,每当秦刺问及此时时,郎昆就会出言打断,他这心里就相当的不安了。他开始怀疑,郎昆撺掇他来此对付十二脉的事情,会不会是一个专门对付秦刺的阴谋?
当然,这仅仅是一个怀疑,郎志远还是不愿意相信儿子的心机深重到,连他这个老子都算计的地步。
“不妨事,志远,你继续说吧。”秦刺大有深意的看了郎昆一眼,又朝郎志远笑了笑说道。
郎志远犹豫了一下,看了看对面的那些十二脉人马,迟疑道:“教主,这里说,方便么?不如回头我再跟详细的说一说?”
秦刺知道郎志远顾虑什么,但他摆摆手道:“没什么,事无不可对人言,说吧。”
郎志远见状,稍一沉吟,却并不打算,如实相告,因为有些缘由,类如绝毒等,现在还不方便在这些十二脉人的面前说出来,所以他略有遮掩的开口道:“教主,其实我做出这样的决定,还是犬子无意中,在华夏呼市发现了十二脉的行踪,并探听到了十二脉即将出行,对付日本九菊一脉的事情,是以,这才有了此次之行。”
郎志远说的很模糊,而秦刺也听出了郎志远话中的遮掩,他大约猜到,郎志远做出这样的决定,一定还有什么其他的依仗。否则,不可能轻易的就应了郎昆的撺掇,不顾巫教实力不足的情况下,对十二脉动手。
不过这些,秦刺暂时都没去深思,因为从郎志远的话中,他已经无比肯定的得到了一个答案。
那就是这次巫教行动的真正撺掇之人,就是郎昆。而从郎昆出现在呼市,探知到十二脉的情况来看,此人很有可能正是发现因为发现了他藏身在十二脉之中,才会兴起撺掇巫教对付十二脉的念头。
有了这个想法,秦刺心里先前的那些疑惑,也都清晰起来。他不由冷笑道:“志远,你的儿子郎昆,很不错。”
郎志远的心里顿时一跳,他从秦刺的表情和话语中看出了一些深意,而且他心里本身就对郎昆有了一些怀疑。心中不由痛心的想道:“难道这真是昆儿布置的一个圈套?难道他真的连我都算计?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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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郎志远不由看了秦刺一眼。他这一眼的意思很明了,即便郎昆存有算计之心,但秦刺的的确确是投入到了十二脉的阵营,而且修炼了练气之术,若没有这一层,郎昆想算计也不行啊。
不过秦刺和郎志远的交谈并没有避着十二脉,所以郎志远所解释的动手原因虽然模糊了一些,但是落在十二脉的耳中,却也从侧面证实了秦刺不是什么内奸,但秦刺五教教主的身份不容更改,以巫教和十二脉的敌对之态,秦刺这样的身份潜身在十二脉当中,那肯定是所图不轨。
所以他们对秦刺的敌视并没有丝毫的动摇。
唯有狴玲珑他们三女一脸的焦灼,有心想要维护秦刺,但是人小言微,根本起不了作用。
“你们废话了半天,说完了没有。巫教什么时候变得跟妇道人家一样,啰嗦个没完?”眼看秦刺和巫教人马交谈个没完,浑然未把十二脉放在眼里,十二脉这边自然就不乐意了,唬蛮当先跳了出来,喝斥道。
唬蛮一开口,巫教那边又是一阵喧嚣。
两帮人本来就是,你看不惯我,我看不惯你,一见面就是水火不容,若非秦刺的缘故,恐怕两边人早就打起来了。
岂料,这时候,唬蛮又把目光投向了面色阴晴不定的狴永生身上,挑衅道:“狴族长,你不是打算亲自料理了这个无耻小人么?呵呵,我等也不急着和巫教开战,不如您先料理了他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