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纸鸢睁开眼来,美眸中毫无睡意,显然就是在假寐,她咯咯一笑道:“我还以为你真能忍得住不问呢,看来你也有耐不住性子的时候嘛。哎,这样多好,省的跟个木头似的多没生趣。”
说着,她直起腰身,舒展了一下手臂,包裹在白纱之下的玲珑曲线自然一览无遗。待见到秦刺似乎对此没有丝毫留意,她眼珠一转儿,嗔道:“喂,你说我跟你那三朵桃花比起来,谁更美?”
秦刺眉头一皱,心里有些恼意,俗话说泥人也有三分火性儿,秦刺对这姑娘的忍让,是建立有求于对方的基础。但这并不代表他没有底线,被如此三番两次的撩拨,他还哪能没有火气。
于是,本来还挂在脸上的淡淡笑意褪的一干二净,秦刺皱着眉头,面无表情的看了夏纸鸢一眼,轻轻一哼,说道:“夏姑娘,我有正事要跟你商谈,请将你的性子收一收,好不好?”
夏纸鸢扑哧一笑,掩了掩口后,方才笑意难泯的白了秦刺一眼,开口道:“哟?生气了?连纸鸢都不叫了,又开始称呼夏姑娘了?好吧,不逗你了。你要谈正事,我就陪你谈正事。放心吧,你交待的事情,我已经帮你办到了。”
说着,这姑娘又看了秦刺一眼,笑道:“至于你说我回来的快了,我可一点儿都不觉得,距我离开的时间,也有一个礼拜了吧。”
秦刺一听这话,才醒悟到失言。不过这也不能怪他,这些时日,他天天研究琢磨着烧火棍,早已经将时间抛在了脑后,现在仔细回想一下,距离夏纸鸢离开,确实已经有一个礼拜的时间了。
“是我记错了。”秦刺讪笑了一下,随即道:“纸鸢,既然你已经将话带到了,不知道鹿姑娘她怎么说?”
“她?”夏纸鸢翘唇一笑道:“她自然是君生长江头,她住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只盼常相随。”
秦刺的脸色又拉了下来。
夏纸鸢见状,拿准了秦刺还来不及发作,忍着笑说道:“你别急,我就是比喻一下,不过我也没说错,她确实天天思着念着要见你。况且,我听说她乃是巫教白莲一脉的圣女,而你又是巫教的教主,根据巫教的说法,白莲圣女就是专门为教主终生大事安排的,她不跟你常相随,难道还能跟别人?”
秦刺有些无奈的摇摇头,果断的避开了这些话语,直奔主题道:“鹿姑娘她得了消息,有没有带着影卫赶过来。”
夏纸鸢这会儿终于正经了起来,点头道:“我告诉她你交待的事情,并告知你本人就在呼市的时候,她第一时间就要赶过来。不过后来想到你交待的事情,她就按捺了下来,忙着召集影卫以及做出一些布置,大概明天就能赶到。至于我嘛,反正闲着没事,就提前过来看看。”
“赶过来?”
秦刺微微一怔。
夏纸鸢知道秦刺的意思,点头道:“唔,我倒是说了,你的吩咐是让她们直接奔赴外猛古协助摸金派的势力对抗那什么新纳粹党。不过映雪她急着要见你,所以一定要先来见你一面,我也没办法劝。”
“嗯,见一面也好。”
秦刺微微点头,毕竟始终都是要会面的,虽然他现在这身练气的修为在巫教的面前不适合暴露,但他相信鹿映雪,也想试探一下巫教之人看到自己现在这番模样,到底会是个怎样的态度。
“咦,对了。”
秦刺忽然心念一转,想到两天前前往特行组驻地时,师泽跟他谈起的摸金派华的事情。
算算时间,明天晚上恰好是父亲从呼市转机的时间,若是鹿映雪带着影卫赶到,到时候真要是新纳粹党的人浑水摸鱼来行刺,她们倒也是一大助力。事后,就直接让影卫守护着父亲,当可以保证父亲的安全。
这样一想,秦刺觉得鹿映雪和影卫们赶来的时间,倒也凑巧的很,不快也不慢,正好赶上时候了。
“怎么了?”
夏纸鸢听到秦刺的惊讶声,诧异的望着他。
“哦,也有没什么。”秦刺微微摇头,简要的解释道:“只不过是想到了明天恰好有一件事情,需要安排人手来做一定的布置。鹿姑娘和影卫们若是赶到的话,倒也填补了人手上的不足。”
“什么事?”夏纸鸢好奇道。
秦刺倒也没有隐瞒夏纸鸢的意思,便将他父亲所在的摸金派亲华势力将要暗,并于明晚从呼市转机的事情大致的说了一遍。当然,自然也会提到新纳粹党的实力会从中作梗的威胁。
夏纸鸢一听,顿时兴趣大增道:“咦?还有这么好玩的事情,那我可是说什么也不能错过的,到时候一定要记得通知我。顺便我也想见识一下,你这块木头的父亲,会是怎样的模样,咯咯!”
秦刺已经选择性的将这姑娘的某些话语给屏蔽掉,反正这夏纸鸢给他的感觉就是变化多端,至少他第一次见到夏纸鸢的时候,就绝对不是现在这个样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在俗世中呆的时间久了,沾染了人间烟火所导致的。
不过听到这姑娘居然对此时大感兴趣,并且还有掺上一脚的意思,秦刺自然是目光一亮,微笑道:“纸鸢你若是肯去的话,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了。有你坐镇,恐怕那些新纳粹党也掀不起什么风浪。”